;朝鲜认为中国延边地区的海兰江为土门江。主张“土们江”(实为中国海兰江)以南皆为朝鲜领土,即图们江北、“土门江”(实为中国海兰江)南的中国延边地区为朝鲜领土。这一主张,不仅使原来非法在这地区且居的朝鲜流民不被驱逐,更促使无数朝鲜民众非法来这一地区垦居。
1873年,日本在清朝孱弱的当口与朝鲜订立《日朝修好条规》(《江华条约》),该条约开宗明义指出:“朝鲜国自主之邦,保有与日本国平等之权”,这成为朝鲜脱离中国藩属的开端。大清国不敢理直气壮地行使宗主国的威权,其严峻后果不久就体现出来。
1879年,日本强行吞并了琉球国,大清国颜面扫地,朝鲜更是表现出了离心的倾向。
琉球事件对中国的朝贡和藩属体系,是一次巨大的冲击。中国驻日公使何如璋明确提出“琉球既灭,行及朝鲜”,李鸿章亦担心:“若隐忍缄默,彼且疑我怯弱,或将由琉球而及朝鲜,不如早遏其萌,使无觊觎”。
若真能如此,则中国幸甚,朝鲜人们幸甚,可是昏庸的清政|府不敢如此做。
在日本的鼓动下,朝鲜成立了一支新型军队“别技军”,由日本军官出任教官,其待遇远远高于旧式军队。1882年,旧军因长时间没有领到粮饷,发生哗变,并与新军发生冲突,攻打日本公使馆,拥立归隐多年的大院君重新摄政,史称壬午兵变。
大清政|府应朝鲜要求,出兵“维和”,并将侵夺了国王权力的大院君逮捕,带回天津软禁。从此,中国开始在朝鲜驻军,重申“朝鲜永列藩封”,并获得了领事裁判权和海关监管权,帮助朝鲜训练新军、开展“洋务运动”,加强了宗主国的权力。
同期,中国也与列强一样,在仁川等港口城市设立了租界,大批华商开始进入朝鲜。
随军驻扎朝鲜的张謇,提出了《朝鲜善后六策》,主张废除朝鲜王国,设置郡县,纳入中国版图;而朝鲜大院君也秘密建议,中国应效仿元朝,在朝鲜设行省、派监国,“则国自保,民自靖”。
但是,李鸿章看了张謇的建议,痛斥其“多事”。最终中国采用的依然是将朝鲜问题国际化、中立化的“和平发展”政策,吞噬了自己本来充裕的外交回旋余地。读史至此,常令张汉卿扼腕长叹。
1895年,中日双方订立《马关条约》,正式宣告朝鲜独立。至此,中国所有藩属国全部丧失殆尽,门户洞开,周边毫无战略缓冲余地。
1897年,朝鲜宣布建立大韩帝国,大韩皇帝终于可以和大清皇帝平起平坐,自称为“朕”了。大清国几乎立即予以正式承认,再度展现泱泱大国“以德报怨”的奇怪胸怀。
1904年,日本和朝鲜签订保护国条约。1908年,朝鲜向中朝边境上的“间岛”地区派驻官方机构,与中国边民发生冲突。
这一地区,本是中国为了收留朝鲜难民而特许其开发的中国领土,朝鲜却声称是其领土,中朝两次领土谈判均因朝鲜的蛮横而失败,这就是中国的仁慈和上国气度所带来的回报。作为另一种关系割裂的证明,同年,朝鲜停止祭祀明朝皇帝,在政治形式上表明朝鲜与中国的关系断绝。
1909年,间岛问题被列入中日重要谈判议题,面对中国方面提供的过硬证据,作为朝鲜“保护者”的日本人同意中国对间岛享有完全的主权,但中国被迫在其它涉及东北的事务中做出大幅度的让步。此一故事,是造成后世中朝双方学者边境争端的主因,一切的主因,都有日本人在操纵。
1910年,朝鲜与日本签订《日韩合并条约》,朝鲜亡国。一年之后,大清亦亡,真正体现了唇亡齿寒的历史定位。
这也是当代国家对领土争论的常见矛盾:或以土地为界,则土地上所有居住民为本国国民;或以民族聚集为界,则民族长期生活地方均为其领土。这是个鸡生蛋、蛋生鸡的死结。
因为都是有历史渊源的,所以笔者不愿就此作过多的个人评价,但是要想到,当初因为中国是宗主国,所以不在意边境的一些出入----“你的所有都是我的,给你一点又有什么?”是当时统治者的见识。
但是后人不会做如是想,后世仍有“长白山是韩国的”这种论调尘嚣日上,中韩建交后还引出了在中韩两国学者中存在的有关中朝之间涉及2.9万平方公里的领土(主要是延边地区)的主权争执。
而正史上北部的金家王朝还因为他们的“太祖”曾经在中国的长白山进行过抗日游击战便要求把“白头山”(朝鲜人对长白山的叫法)划归他们,理由就是白头山家族的荣耀不能出现在异国他乡!
既然将来有这些麻烦,还不如现在就解决这些麻烦。既然无论如何都会有边境冲突,那还不如搞个大大的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