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着野兔狂奔的洒脱模样,一定很潇洒。赛虎可是哮天犬同款细犬,表现肯定不会差。
“对面的舟人,我们要渡河。”正在芸姚发散思维,感受采邑的宁静祥和之时,对岸传来喊声。
渡娘抬头一看,对面有两个女子正对她招手,便朗声回道:“贵人请稍后,我这就过去。”
立刻搬出独木舟,既然对方就两个人,那独木舟就够了,熟练地划过去接人。这似乎是一对母女,母亲头发花白,女儿有二十出头,都穿着半旧的麻布短衣,露出下半截小腿,猜不出身份。虽然两个女子赶路很是奇怪,但芸姚也没多怀疑,把她们送到河对岸。
“多谢舟人。”两女子也没问什么其他的话,下了独木舟就急匆匆赶路去了,很着急。
就在芸姚准备把独木舟拉上岸的时候,却又听对面喊她:“舟人快快过来载我们过河。”
河对面竟然又出现了一批人,而且还有四辆马车,芸姚连忙拖上牛皮筏和空葫芦,划着舟又回到了南岸,这堆人可是相当气派,肯定是大贵族了。
“妹妹,我只能送到你这里了,此去鲁国你要好自为之,切不可再耍性子。”开口的男人身穿色彩鲜丽的丝绸长袍,腰带上挂玉佩剑。芸姚发现对方竟然佩戴了一柄青铜宝剑,这可是好东西,芸姚穿越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到旅客会佩戴宝剑。
男子的妹妹也是衣着华丽,青色水裙婀娜多姿,面戴薄纱看不到脸,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如星辰。身上环佩叮当,贵不可言,和她一比,芸姚就像个小乞丐。
芸姚正从木筏上拿空葫芦下来,突然感觉脖子一凉,刚刚那把让她羡慕的青铜宝剑已经出鞘架在了她的细长脖子上。
“贵人这是为何?”芸姚一愣,不懂对方什么意思,自己就是个划船的,用得着动用宝剑么?
“你很可疑,舟人如何能有你这样白皙的皮肤?”男子的眼眸上吊,射出冰冷寒光,就和这青铜宝剑一样冷。
“哪一条规矩说舟人的皮肤就必须黑了?”芸姚觉得好笑这个家伙也太多疑了,好像全世界都要害他似得。
妹妹听芸姚如此狡辩,忍不住捂嘴偷笑,然后才劝导:“哥哥,我们已经走了小路,不会有人知道我会从这个小渡口去鲁国的,你何必这么多疑?再说了,她就是个孩子,不可能是他们的人。”
哥哥打量芸姚,觉得妹妹说的也有些道理,见芸姚虽然五官精致颇为好看,但表情之间没有愁苦确实不像他们的人:“妹妹,我只能送到这里了,你也知道他们周人的规矩就是多,说什么妹妹出嫁,哥哥只能送到国境边,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你。”
“这里早就不是我们宋国国境了,你都快把我送到鲁国国都了,这不合周礼,若是被我婆家知道,他们定然要说是非。”妹妹轻声细语地说道:“知道哥哥你疼我,但我们还是就此别过吧,接下来的路我得自己走了。”刚刚还在笑,下一秒就语带啜泣,眼角含泪,充满了亲人离别的愁苦和忧伤。
芸姚暗道这位姑娘真是说变就变。
哥哥开始下令搬运东西,然后安排随从下水,并没有为拔剑威胁芸姚而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