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不一会儿,一个脑袋突然从山崖边冒出来,“哭什么,还没死呢。”
朝歌泪眼婆娑,擦干眼泪,让自己的视线变的清晰,只见陈奕竟然慢慢地爬了上来,摇摇手中的季根草,笑着说:“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
苏山上前将他拉上来。
朝歌向陈奕直扑而来,抱着他大哭,哽咽地说:“我真的以为...你要死了,真的...真的以为,吓死我了。”
陈奕也回抱住她,“还舍不得死,没活够。”
朝歌又哭了一会儿,捶打他,“真的要被你吓出病了,你就会让我哭,因为你,我真的要变丑了。”
陈奕抓住她的手,“好好好,答应你,今后不再让你哭泣。”说完他心疼地擦拭她脸颊的泪水。
朝歌抓住他的衣袖,挤了一把鼻涕在上面,这才舒服许多。
陈奕无奈地苦笑,将手中的季根草递给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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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喝完老人熬制的汤药,朝歌觉得身子好了许多,四肢也渐渐恢复力气,人也有了精神。
她与苏山的媳妇儿在厨房熬制桃花羹,小兰跟着那些大老爷们一同在院子里乘凉。
苏山媳妇一边忙活手中的活儿,一边笑着对朝歌说:“丫头,你家相公可真疼你,我都听孩儿他爹说了,陈公子拼死拼活地帮你摘来这株季根草救你性命,你可得好好珍惜。”
朝歌一边掰着桃花瓣,一边讪讪地点头,“是是。”
“你家相公样貌也好,不像兰儿她爹被太阳晒得乌漆麻黑。”苏山媳妇羡慕道。
“我倒瞧苏山大哥这样子健康,人也老实,对嫂子你也好。”
苏山媳妇微微有些害羞,“就是瞧他人好,我才嫁给他,给他生了娃。你们成婚多久了?”
“半年?对半年。”朝歌还想了许久,怎么有种和陈奕相处了很久的感觉。
“半年,那也差不多可以要个娃了,有了娃以后可以拴住男人的心,让他在外头不被那些花花草草的缠住,会惦念家里。”苏山媳妇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
朝歌微微脸红,更加尴尬地摆手,“不急不急。”
“丫头,那是因为你们刚刚成婚,你年纪又小才不急,等你像我这般岁数,在着急就晚了。”其实苏山媳妇只比朝歌大了三、四岁。
“是是,嫂子教育的是。”朝歌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还好花瓣已经掰完,“嫂子,我掰完花瓣了,要放哪?”
“搁这儿吧。”
“嫂子,那我还要做些什么?”
“要不你去烧火,煮的快些。”
“好。”朝歌屁颠屁颠地坐在火堆前,之前在南山最爱帮师父做的事就是烧火。
有一次,她想试试这几日练的内功,竟然用内力让火变的旺盛,结果火势太大,那些作为燃料的松子噼啪作响,竟然四处乱溅,把她的半边眉毛烧没。
朝歌顶着半边眉毛,被展悦和苏扬笑了好几日,气得她都不想去影山庄。苏烨却没笑她,还给她送来好多膏药。
想到苏烨,她又想到了那日派来的那些死士,最后他们与那些杀手拼斗的结局如何?苏烨是否会为自己的消失感到着急。
抬头望着凄冷的月色,不免一阵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