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与他聊了几句。内容无非就是各自对北漠看法,以及朝贡之事,未有其他深入交流。后来他起身告辞,我送他到门后。”
“就这些?”木齐尔追问。
陈奕点头,“就这些。”
木齐朵冷笑,“大哥,人家怎么会说真话,这些哄小孩的言辞你也信?”
太子也站出来,“老六,虽说木齐宇王子曾得罪你平王军,但此事涉及到两国关系,你可不能乱来。”
朝歌瞥了一眼,轻声冷笑。
皇上开口,“那你知道后来木齐宇王子去了哪?”
“儿臣看他骑马离去的方向,应该是回驿站。”
“这就对了,我七弟此次来金陵就见了平王你一人,若不是你下手,还能有谁?且在昨日的宴席之上,我七弟与平王妃敬酒,似乎也恼怒了平王殿下,我就不信殿下你不恨他?”木齐朵瞪着他。
木齐尔想要制止她,却欲言又止。
朝歌见此开口问陈奕,“殿下,你与木齐宇王子交谈时,可有人在旁边?”
陈奕转头看她一眼,又正对皇上,“回父皇,儿臣与木齐宇王子交谈之时,我的侍卫一直在一旁伺候,若朵儿公主想要对峙,可唤他来。”
太子急忙说:“父皇,儿臣觉得没必要再唤老六的侍卫前来,老六侍卫自然是护着老六,他们的证词恐怕不能让齐尔王子和朵儿公主信服。”
“我们自然是不信,虽说我大月族国小人少,但此事也绝不能被你们东朝轻易糊弄过去。”木齐朵说。
朝歌觉得木齐朵的表现有些奇怪,如此不依不饶,而木齐尔似乎更想要息事宁人。
皇上微皱眉头,这件事确实棘手,即使是自己的儿子也无法轻易袒护。
“父皇,还有一事可以表明儿臣的清白。儿臣看了木齐宇王子脖子上的伤口,是被人一刀毙命砍下头颅,由此可见说明此人武力不凡,是个习武之人,且武功高强。而宴席结束那日,儿臣邀请顾言到府上相聚,我们俩人一直聊到天亮才结束,所以若是儿臣的侍卫之话难以让人信服,顾言的证词应该具有说服力,他可证明儿臣当晚与他在一起。”
他的话落,木齐朵微微收起怒意,木齐尔也点头赞同,众人也颇被说服。一旁的王公公见皇上放下揉着太阳穴的手,也松了一口气。
这时金太师的声音又引起波澜,“殿下的平王军内武艺高超之人不也是很多,殿下此言只能证明您并未亲自动手,却无法撇清您与此事的关系。木齐尔王子与朵儿公主可能会会怀疑是您下令派人杀了木齐宇。”
木齐朵趁机抬头,“就是,谁人不知晓你镇北将军的名号,你的手下定也是人才济济,殿下哪里需要亲自动手。”
这样局面又被扭转,众人皆觉得此言有理,又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陈奕。
朝歌听到陈奕轻声的叹气,金太师也太可恶了。她突然想到陈奕昨日在驿站说的那句,“借刀杀人”,她灵光一闪,遂开口说:“父皇,儿臣有一件事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