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公司和家里面都是手下和女人,他再不懂御下之道也明白是不能谈这些的,至于四个女人就更不可能了。
因为谈论女人,会泄露他关注的重点,而谈论男人,也会泄露他的真实想法,比如这会儿就让斯宾塞抓住了话里的问题:“我听着你有点羡慕?”
心中一惊,郑建国倒也没迟疑,这个问题对他来说也不算太难:“我羡慕啥,他们那欣赏能力,是个女的就行了,我现在想找出个能赶得上你们的,太难——”
“哼,今年来陪我过年,我们该睡了。”
斯宾塞的声音消失电话里传来忙音,郑建国松了口气将电话放下,大约翰适时的出现在了门口,开口道:“先前我已经把杰奎琳的事儿告诉维尔斯·吉布,他表示会转告总统,马修先前来电话,在知道这件事后,说可能会造成一定范围的影响。”
“把有想法的人名字都记下来,等后面关系缓和了再计较。”
郑建国敲了敲沙发扶手说到,大约翰便明白这是其状态恢复,昂然应下后继续开口道:“郑立恒小姐和王梅小姐出去了,说是不回来吃饭,会在外边随便吃点。”
“嗯?”
郑建国眉头微皱,郑立恒对首都可不熟悉,王梅虽然是土生土长的国人,到首都也只两三次,便开口道:“你给杨蕾打个电话,让她带郑立恒和王梅转转,现在年关将近,外边可不太平。”
当时间进入一九九五年,郑建国上辈子有些模糊的记忆却并未消失,相反随着灵活就业制度正式实施,各种媒体上多出有碍观瞻的内容而越发清晰。
如果放在才重生那会儿,郑建国势必会对这些事情指指点点,要么利用记忆优势给出办法,要么自己出人出力出钱的去帮忙。
可显摆了十几年,郑建国现在的心态成熟许多,否则也不会在面对大爷爷时,说出几十年后人们没变化的结论。
这几乎从根本上去否决了他们的付出。
噢,提着脑袋奋斗一辈子,结果说是没什么不同?
老徐没当场撅过去,就已经让郑建国很佩服他的心胸,所以后面他便赶快走人没再多留,目的就是怕走慢一步气死老徐,大徐和中徐以及小徐就该找自己麻烦。
郑建国虽然没看过老徐的病历,却一眼看出老家伙已经到了油尽灯枯,只是让他没想到的,大爷爷状态也不是很好,于是才在离开时提醒了董方一句。
见完老徐,郑建国这次回来的主要任务便完成,这会儿正想着要不要抽空回家一趟,处理下那个对杜小妹出口成章的人时,赵远一和李东升找了过来:“方正平在莫斯科失踪了,他爹不方便出面,他妈就找到了刘大哥,想让你帮忙找一下。”
“我感觉你们是来蹭饭的。”
郑建国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赵远一便笑了起来,开口道:“我们连夜赶回来去见老徐最后一面,谁知被堵了个多小时,又被方正平他妈拽着唠叨半天,就商量着到你这蹭饭了。”
“那就一起吃吧,正好家里就我一个人。”
郑建国招呼着两人往餐厅走,赵远一和李东升也没客气,只是听他话音落下,后者开口道:“不是说郑立恒跟你回来了?”
“我外甥女来了,姐妹俩上街去玩了。”
郑建国说罢想起这群人投资的事儿,不过却没提的说起了方正平:“不用我说,你们现在也能想出那边有多乱,否则我何必当时把摊子卖给他,现在想找也行,只是要找美利坚的关系,以他爹的身份来说,找的到找不到都不是好事儿。”
进到餐厅,赵远一和李东升对视了一眼,接着李东升点头道:“猜得出来,我们过来也只走个形式,环渤海的隧道论证已经正式通过,最终采纳的是英法海底隧道模式,一副两正三条隧道这可以借助下既有经验。”
“还可以吸引有意的国际资金进入。”
冲着餐桌旁的座位做了个请的手势说了,郑建国自顾自的坐在了大约翰放到屁股下的椅子上,赵远一和李东升再次对视了一眼,李东升点点头道:“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现在英法对咱们的态度相对不错——”
“这才是你们来的原因了。”
郑建国将餐巾扣在领口和大腿面上却没说出这个想法,现在和美利坚关系虽然极其不稳,却不妨碍商业层面上的往来,三峡的发电机组和配套输变电系统并不是由国内相关单位负责,而是交给了以德国福伊特、美利坚通用电气、德国西门子、法兰西阿尔斯通、瑞士Abb组成的联营体负责。
而渤海隧道虽然不涉及到三峡工程使用的有关技术转让,却因工程难度高使得投资堪称巨大,想想面对着同等投资规模的三峡连吃饭本事技术都可以交易,涉及到的欧美公司自然不可能放过隧道项目。
唯一的阻碍便是自己了。
郑建国迅速想明白了两人来意,倒也没计较太多,拿起筷子冲着餐桌上米饭和炒菜指了指,开口道:“既然没外人,我也不让你们了。这个事儿主导方在国家,我只管按股份分钱,就像三峡工程一样。”
悬着的心放下,赵远一摸起筷子扫了眼李东升,装作不在意的吃着道:“先前你走了,老爷子们就发了脾气,隐约听着好像你说未来咱们还是这样?”
瞅了眼这货,郑建国加了条刀鱼放进碗里,开口道:“他们的表现就证明了我所说的并非毫无根据,现在人们已然算是丰衣足食,距离小康生活一步之遥,可如此他们还是不满足。”
将刀鱼塞进嘴里扒拉了筷子米饭,李东升边吃边开口道:“谁都不会知足,就像你已经如此有钱了,还想着多赚点,你别说你不想赚,那我会看不起你的。”
郑建国笑了,瞥了眼面现思索的赵远一,开口道:“这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谁不想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可他们总是想为这个想法套上个高大上的理由,而当我说出这点的时候,他们就急了,以至于后面的话我都没来得及说,人们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只要他们能在不违法的前提下追求的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