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姜氏就够闹腾的了,若是林金花也这般,可真是……”
“平时欺负二房里妹子欺负惯了,也不看看场合,骂得那么难听,哪里像个小闺女!”
“就这张臭嘴,还有这破脾气,幸亏他们大房眼高于顶,不在咱们村找婆家……”
“咱们村?谁家要?谁家要我家也不要,攀不起这不讲理的!”
“对!还坏心眼儿!”
“对!对!嘴还臭,她娘没教过好东西!”
“……”这么议论嘀咕的,多是村里妇人,家里有半大儿子的妇人。
这一声声传入林富贵的耳,气得林富贵一张憨厚老脸变得阴沉可怖起来。
“小畜生!你再对二房里妹子骂骂咧咧,别怪老子打死你!将你赶出去!”林富贵气得也指着站在屋檐下的大闺女骂了起来。
还说要不要脸,她要了吗?真丢他的脸!
气成这样,林富贵又怒视着总算被娘的大扫帚打到消停了不少的泼妇,伸着的手指在不停颤抖。
“姜氏,你立刻给我兄弟道歉!不然别怪我休了你!”
这一天天地闹腾,逮着机会就去二房那边闹,平时他也不大管这些事儿,毕竟是妇人间的吵闹。
但上回因为金花和燕娘的事儿,他叫了二弟过来说道,却反而被二弟问得吱不了声。
这事情没想到还有真相,后来得知是自家闺女先闹出来的事儿,还被村里方五看到,他心里又气怒又惭愧,只觉丢脸死了。
心里越觉丢脸就越觉气恨,见林姜氏站在一旁哭嚎,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他猛地走过去,拽着她就拖过来。
“平安,这事情一听就知道是谁的错,让这泼妇耍横,是大哥对不住你,你莫往心里去,学善也是一片孝心,却不想反而为你招了麻烦,回头我让学善给你赔礼。”
做为大哥,林富贵这翻话也够诚意了,他也知道姜氏这泼妇不可能诚心道歉,这才自己先开了口。
“林富贵你怪学善干什么,学善平时也没有刚好两个酱猪蹄这么少,肯定是他们……”林姜氏哭得声音哽咽、有些嘶哑,却还坚持自己认定的事情。
“呵呵,看在大伯明白事理的份上,我们家就不计较这蠢货的事情了,不过啊你蠢便蠢吧,偏还贪心。”
林燕娘抬手挡下爹要开口息事宁人的话,冷眼嘲弄地盯着林姜氏,现在连“姜氏”都懒得喊,直呼“蠢货”。
林富贵脸色更沉,抬头看了林燕娘一眼,想到刚才的事情,到底没有训斥她。
“我和爹买了粮准备出镇时正是中午,酒楼里生意正好着,你当客人都知道你儿子今天要拿猪蹄回家,都跑来吃猪蹄再剩下给你打包?”
“你儿子本来就是看到我们才临时起意,跑回去和其他伙伴商量了,让与他这些东西,他是尽孝这是事实。”
“但当时我就不肯带,我就知道你这蠢货会闹这么一出,你儿子说我太计较,我爹也说顺路别让堂哥为难。”
“结果我们带回来了,你果然不负所望闹起来了,以后……村里人怕是再没人敢带东西了吧,谁担得起你这样的撒泼抹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