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掐着自己的大腿根,不让自己昏迷过去。在古代,女子被休,不亚于送她上死路。
杨秀丽虽然是个现代人,不屑流言。但在李家村有个风俗,被休掉的妇人,必须遣送回娘家。这会儿要是签下休书被送走,指不定还会被坑女儿的爹再嫁给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我不同意!”
杨秀丽的反对,令柴玉关冷下了脸。
他冰冷的视线宛如一条毒蛇,缠绕上那不知死活的狠毒女人:“你有什么资格拒绝!小叶才三岁,什么杂活累活,你都交给他。这孩子浑身上下,一百多处烫伤、淤痕,哪一处不拜你所赐?你住着我哥的房子,享用他留下的家产,却虐待他唯一的儿子。若还让你挂着柴家的名头,我简直愧对我死去的哥!”
深吸一口气,杨秀丽心中也鄙夷原主对这幼子的所作所为,但她明白今日若真签下休书,往后在古代的日子就不是举步维艰可以形容了。
“你要将我从柴家的房子赶出去,我没话说,是我对不起小叶。但我没有犯七出之条,柴家不能休我!”杨秀丽前世除了研究古法膏脂店,还喜欢研究古代的民俗礼仪,对男女婚嫁离异也曾涉猎。
“你是没犯七出,但柴叶是我大哥唯一的儿子。你日日虐打他,万一不小心打死了,就是让我大哥成为绝户,等同于无子!”柴玉关眸光微闪,早就想到杨秀丽会以七出的借口,死撑着不签休书,当即堵住这条后路。
在场的人听得连连点头,柴叶是柴济周唯一的根,换做是他们看到自家唯一的根被人折了,早就找她拼命了,哪个还会规规矩矩跟你讲七出?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鲜血,杨秀丽明亮的大眼睛一反撞墙之前的慌乱尖刻,整个人变得自信而圆滑,口齿清晰为自己辨别道:“你说的是万一,那就是还没有发生。既然没发生,你就不能休我。”
话音刚落,皱着眉头的柴玉关还要开口,杨秀丽却不给他这个继续,继续道:“再者,柴玉关只是我小叔,叔嫂避嫌,哪儿轮的上你给我休书?这要是传出去,让李家村的名声往哪儿搁?村长,咱们村的男子,要是想讨其他村的姑娘为妻,人家是不是还要问你家有没有兄弟?长此以往,哪个村的姑娘敢嫁到李家村来?”
杨秀丽这话点到重点上,李家村历史悠久,但人丁不旺。村长很鼓励村里的大小伙子,到隔壁村讨老婆,杨秀丽就是从牛舍村讨过来的。而且在这一干村民之中,恰好也有与邻村姑娘即将谈婚嫁的人家。
一时间,不少人神色有些动摇,杨秀丽这休书到底该不该签?
“村长,别听她信口雌黄。今日若不办她,往后嫁过来的姑娘,还以为咱们李家村的人好欺负。家家户户都似她这般,虐待孩子,村子以后像什么样?”杨秀丽的巧舌如簧,倒是出乎柴玉关的预料。不过他的反应也极快,顺着杨秀丽的思维,转变了攻击角度,绝不给这女人一点机会!
比起杨秀丽这个刁妇,村长对能干有礼的柴玉关好感更强烈些,当即拍板道:“家风不可乱,柴家媳妇,这休书你不签也得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