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若从茶楼里跑出来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自以为是,不就是会对个对子嘛,有什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杜若若想了想,还是不要回宰相府了,那个地方也容不下她,还是趁机就逃走吧。
她刚跑了几步,就又停了下来,她若是这样跑了,春桃定然会受到牵连,不行,做人不能不讲情义,更何况她手里一点银子也没有,出来可怎么活啊?算了,来日方长,找机会再逃。
她突然想起来,给二夫人的药还没有买,于是她又匆匆忙忙跑了一趟药铺,由于她不认路,打听了好几次才找到,买完药天都快黑了。
她一进宰相府,见四下无人便想着赶快回到她那鸟都不拉屎的偏院去,被发现就又要不得安宁了。
“站住!”
一个蛮横的声音叫住了杜若若,杜若若闻言骤然停下了脚步。
完蛋了,看样子是在劫难逃了,算了,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杜若若紧闭的双眼转身之际才突然睁开,她谄媚的笑了笑,招了招手。
“嗨!”
那老女人冷厉的眼神藏着一丝杀气,这便是大夫人跟前的红人张嫂,她狠狠地瞪了杜若若一眼。
“大夫人和老爷在厅堂等候你多时了!”
最后几个字故意拉长了音,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反倒听着格外慎人。
杜若若知道,这是东窗事发了,会不会像电视剧里一样罚跪,挨板子,泼冷水……
她想到了各种被虐待方式,瞬间自己也觉得后背有些阴冷。
杜若若嘟着嘴:“知道了!”
她紧跟着张嫂绕过几道长廊,过了花园,池塘,最后又过了一到门才来到厅堂。
张妈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阴阳怪气的:“老爷,夫人,三小姐回来了。”
大夫人与杜成千分别坐在方桌的两旁,神情威严,像是要审问犯人一般,二夫人与春桃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看样子像是跪了很久了。
“杜若若,你可知错?”
杜若若低头秒变小绵羊,温声细语,不管怎么样先老实点,随机应变:“若若何错之有?请大夫人指点!”
大夫人冷冷的看着杜若若,仿佛要将她生生凌迟。
“一,你禁足期间私自出门,无视家规。
二,你进了门未行礼数,目无尊长。”
大夫人一阵阴笑:“管家,家法伺候!”
杜若若闻言立刻老老实实跪下,装成一副温柔娴雅的样子。
“大娘,且慢,纵然女儿有错也该听听女儿的解释吧!”
杜若若此话一出,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平时的杜若若从不反抗,一向逆来顺受。
大夫人冷笑了一声,她倒要看看这个小贱人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好,姑且听你解释!”
“一,女儿知道禁足期间不该出门,可是母亲她近日病的厉害,又没有足够的银两去请郎中,女儿护母心切,便走出了家门为母亲买药。
二,女儿年幼,刚刚在门外张嫂朝我一阵吼,女儿大病初愈,哪里经得起这般惊吓?所以一进门便忘了礼数,还请大娘和爹爹莫怪,原谅女儿一时疏忽。”
杜若若一下子把未行礼数的责任推给了张嫂,虽然张嫂没有说什么,可是她的确态度不好,再加上她们平日里盛气凌人,所以杜若若的话定然可信。
张妈见杜若若冤枉自己,她便立刻开口:“胡说……”
只是杜若若当然不可能给她开口的机会,她不急不缓的看向张妈:“闭嘴,我在和大夫人与爹爹说话,有你说话的份吗?你如此不分尊卑岂不是在打大夫人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