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涉及到山城县的守备漏洞,大野一郎坐不住了,立即起身去安排。
留下山下俊秀独自在此自酌自饮。
山城县外东二十里的一处山坳里,几百名战士就隐蔽在此。
一棵榆树下,李云龙盘坐在地上,眯着眼睛似睡似醒。
“团长,侦查的地方回来了。”张大彪轻声的提醒。
“?嗯。”李云龙的一双虎眸顿时睁开了,眼里似乎有摄人的光芒。
每到战斗前夕,他的杀机就快盖不住了。
“情况怎么样?”侦查回来的战士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于大勇就迫不及待的追问。
“团长,于参谋长,营长,敌人正在围绕着县城修筑防御工事,看来是有所准备的,要是强攻恐怕不好打。”
话音一落,于大勇就皱起了眉头,八百日军,一千伪军,都有了准备,看来就是防着他们。
“李司令,敌人看来有所准备,我们是不是应该,把二营三营也调来,有备无患。”
现在他们仅仅是带了一营,炮兵连,侦查连,防空联的各一部分,总计人数还不到七百。
日军还有坚固的城墙,他们以寡击众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于大勇是非常担心的,对于一营的实力并没有太强的信心。
“用不着。”
李云龙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又问回来的战士:“特战队员们都进城了吗?”
“都进城了,不过,是二狗子把他们押进去的,看样子他们好像是被抓了壮丁。”
回答的战士还有些担心,人被抓进去,肯定是不符合团长计划的,万一耽误了,可就坏事儿了。
“啊!”
于大勇一惊一乍的,“这下坏了,李司令,看来他们是指望不上了,还是把二营三营调过来强攻吧!”
此次攻城作战的方案,自然是瞒不过他。他非常清楚特战队员,在计划中的重要性。
现在是愈发担忧了。
李云龙沉吟了一下:“没关系,不用担心他们,要担心,也是那些二鬼子担心自己。
敢抓咱们特战队员当壮丁,怕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特战队员是全团挑出来的,个顶个的精锐。哪怕手上没有枪,赤手空拳也能搏杀敌人。
谁要是小看他们,一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两次提议都被否决,再好脾气的人也受不了。
稳妥性格的于大勇非常不爽,忍不住站起身来说:“李司令,骄傲自大罔顾现实,这就是你们取得胜利的办法?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把希望寄托于小概率的事件,拿战争的胜利和战士们的性命做赌注,你都不是一个合格的八路军指挥官。”
李云龙微微昂起头,斜眼瞥了他一眼。
对这个书生气很重的参谋长,他也非常不爽。
旅长说是师长推荐来的,纯粹是给他捣乱来的吧!
这个要提点意见,那又有点看法,来了还没两天,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还比不上赵刚呢!
他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不用给我戴帽子,我李云龙打胜仗,靠的不是嘴皮子。
你看我不爽,去找旅长告状啊,告到师长那老子也没意见。
仗打不赢那是我的责任,天塌下来有我李云龙顶着。
愿意跟着就跟着,别在老子耳朵旁叨叨废话。”
“你……”
于大勇手指着李云龙气得说不出话了,他哪里被人这样对待。
不论是在冀中军区,还是在总指挥部,走到哪儿,人家都客客气气的对他说一声于参谋。
“你什么你?上过几天军校,读了几本兵书,就以为自己是战神了?
在指挥部画画地图还行,上了战场,还是闭嘴吧你。”
李云龙的一番话,还是当着这么多战士的面,直接把新来的参谋长颜面扫地了。
说实话,赵刚都没有这份特殊待遇。
赵刚前面的两任政委,就是被李云龙这样的手段,活活逼走的。
颜面扫地了,战士们当面不会说,背过身来都会说小话瞧不起。
得不到下面干部和战士的尊敬,那这个分军区参谋长就算是干到头了。
即便干下去,也是没滋没味儿。
李云龙的恶毒心思,于大勇还没看出来,他只是愈发生气了,指着李云龙说:“你要为你说的话,做的事情负责,你会后悔的!”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狠狠的吵了一架,心情倒是好了很多,李云龙继续盘坐在树下,靠着身后的大树闭目养神。
于大勇气归气,却也没有一走了之。憋着一肚子怒火,去了营地另一头休息。
他倒要看一看,在山城碰到头破血流后,李云龙最后要怎么收场。
张大彪一直旁观没有插嘴,他跟这二位差着级别,掺和到吵架中,那肯定就缺心眼儿了。
等吵完了,团长等把人气走了,张大彪才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团长,旅长带着于参谋长上任,板凳还没坐热,要是被您给气走了,到时候可不好收场。”
一句话,不能团结同志,就够李云龙喝一壶的。
尤其处于刚打了大胜仗,又刚升官。
旅长怎么看,师长怎么看?
副总指挥他们怎么开?
肯定会想,李云龙太骄狂了,打了几个胜仗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新到任的三把手,还没站稳就被排挤了。
他李云龙想干什么?
搞山头主义,一言堂?
一顶顶大帽子盖下来,有理也得矮三分,何况你是没有理的,给自己辩驳都难。
李云龙难道不知道吗,他心里门清。只是不愿意说出口,也不愿意妥协罢了。
“爱咋地咋地,大不了把我的司令撸了,老子还不稀罕当呢!”
张大彪知道团长又是在死鸭子嘴硬了,昨天升官的时候,咧嘴快笑成一朵花儿了。
现在劝再多的话也没用,团长肯定是不会低头的。
只能是仗打赢了,团长心情一好,不跟于参谋长计较,到时候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把人留下来,事情也就揭过。
张大彪心中哀叹:“唉,到时候再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