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义一点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她,就定了她的罪,这才是最让郑姨娘死心的理由吧。
“小姐,这件事,五小姐那边……”苓娘有些忐忑的问道。
慕清婉微微摇头:“暂时先别说了,这几日,聂氏肯定会想尽办法去查出慕灵溪的下落,我们暂时先按兵不动,过了这个风头再说。”
慕清婉说着,想到了什么,看向苓娘:“苓娘,你叫墨妆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去郑姨娘的房里收拾收拾,将郑姨娘那些珍视的物件拿回来,以后也算是留给慕灵溪当个念想。”
“是,奴婢这叫去告诉墨妆。”
“嗯。”
郑姨娘的事,也算是慕府的一桩大事了,闹得沸沸扬扬的,人们暗地里议论的倒也不少。
慕清婉悄悄去看过郑姨娘的尸体,确实是自杀,这让她心里更加笃定了那些揣测。
只是,她左思右想,还是想不明白,而且昨晚上去见郑姨娘的时候,也摸了郑姨娘的脉象,确实是有孕在身,而且不足一个月。
可郑姨娘信誓旦旦的说她并没有与别的男人有过接触,慕宗义又一个多月没有踏进郑姨娘的院子了,这身孕是怎么来的呢?
整个案子的疑点就在这儿,可是却有身孕在那儿摆着,千真万确是抵赖不得的。
似乎只有一条解释能说得通,那就是郑姨娘对她撒了慌,可是,她直觉上感觉,郑姨娘没有对她撒谎。
郑姨娘的尸体边鞭尸了,那个奸夫王襄也被慕宗义处理掉了,慕宗义堂堂朝廷大员,自己的妾氏出了这种事情,自然是遮着掩着不能往外捅的,不然,脸面上挂不住,男人嘛,哪个自尊不强啊,他以后还怎么在朝堂上立足?
因为郑姨娘这件事,慕宗义回慕府的次数更少了,几乎是半个月才在府里住一次。
表面上说,是公务繁忙,实际上,是在郊外的温柔乡里和美人儿快活呢。
可笑聂氏竟然还以为慕宗义是因为郑姨娘的事心烦,自己还沾沾自喜呢,以为用自己的铁腕手段整治了后院,谁都以她聂氏为尊,实际上,她的地位早就岌岌可危了。
“小姐,这聂氏也真够愚蠢的,还真当自己有本事了,老爷的心,早就拴在别人身上了,可笑她自己还不知道。”墨妆看着慕清婉在池塘边喂鱼,忍不住说道。
慕清婉撒了一把鱼食进去,看着水里的锦鲤吃得很是欢快,过了一会儿才说:“聂氏自然是要得意几天的,因为我让她女儿吃了那么大的亏,以前这府里,郑姨娘与我交好,平日里,这安澜院也只有郑姨娘和慕灵溪过来,现在,她处置了郑姨娘,无非是告诉府里的所有人,谁若敢同我交好,下场就和郑姨娘一样。”
墨妆冷哼道:“她以为这样就可以唬住别人了吗?真是可笑。”
慕清婉不在意的摇摇头,她并不是喜欢热闹的人,以前同郑姨娘来往,一方面,是因为萧锦怡以前与郑姨娘也算是有交情,另一方面,也是看她们母女可怜,现在没想到,她们却是被自己连累了。
一想到这儿,慕清婉的心里便更多了几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