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隐约觉得这词句有些熟悉,貌似是高中学过的,但又实在想不起来,江抒眼眸微微一眯,“这么看来,这位郑国丈一定很有学问,那他肯定是个大官了?”
“不是,”屏浅轻轻摇摇头,“国丈大人官职不高,就是平时喜欢待在家里读读书、作作画、养养花、种种草什么的。”
“这么有闲情呀!”江抒眉毛不由一挑,“怪不得能给两个女儿取出如此清新悠然的名字。”
“大少爷也是这样说得,”屏浅淡笑着道,“他还说到老了以后,如果能够像郑国丈这样过几年清闲的日子,此生也就无憾了。”
“那你是怎么说得呀?”江抒眨眨眼睛,微微抬眸看向她,“为何总是听大哥说?”
“这……奴婢……”屏浅小脸一红,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江抒看她这个反应,便也不再逗弄她,想到今日在清风楼中,那个被于靖桓从其它隔间叫过去的男子,敛敛神色道:“对了,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做朱常湛的皇亲?”
“朱常湛?”屏浅轻轻重复一遍,微微摇摇头,“奴婢不知。”
“你再仔细想想,”江抒不想此事就此揭过,提醒道,“他是秦王朱樉的八世孙。”
当时得知他的身份后,她虽然由于不便开口,而没有吭声,但对他却好奇的很。
他那位高祖朱樉可是很出名的,身为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的嫡次子,根据“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祖制,在嫡长子懿文太子病故后,可是与当时的皇长孙——建文帝朱允炆,有着同等的机会被立为新的储君呢。
“奴婢还是不知道,”屏浅无奈地再次摇头,“奴婢好像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这样啊——”江抒看她一副诚恳的样子,心知她所言非虚,面上不由出现几分失望之色。
难道这王位世袭分封了数代之后,到朱常湛这里已经这么无足轻重,连被人知道的资格都没有了?
“小姐,还是快去把衣服换一下吧,”见她沉默,屏浅抬手指了指她身上的衫子道,“小姐这副打扮,要是被老夫人知道了,恐怕又是罪过一桩。”
“好。”此事既然已经确定弄不明白,江抒索性不再纠结,朝她招招手,大步走向对面的正房。
回到房屋内室,在屏浅的帮助下,换罢女装,挽好发髻,江抒拿了本医书斜倚在床头随意翻了翻,看到妆台上的自鸣钟显示,已经快到十二点了,便想着吩咐这丫头去厨房为自己拿些饭菜来。
然而,刚刚张了张嘴角,话还没说出口,外面突然传来一道急切的女声:“四姐,四姐,你在吗……”
这声音清脆悦耳,婉转悠扬,一听便知是叶池挽的。
江抒不知道她这么急着过来找自己是何意,缓缓站起身,绕过屏风向外面走去,却见她已经跨过门槛踏进房门。
“六妹,你怎么过来了?”大步迎上前去,江抒淡淡扯了扯唇角,“这么急匆匆的,可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