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阴一甩,那个家伙大概是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突然也豁出去了,鼓动起阳气想做困兽之斗,可还没站起来,就见方一同凭空点出一个小阵拍到了他的额头上,嗡!天旋地转,阴一甩浑身的阳气和劲力瞬间散了个无影无踪。
再看方一同,一手提着阴一甩的后领,另一手突然抓起小黑的胳膊,两手往中间一合,噗!小黑尖尖的利甲直从阴一甩的前胸刺进去,又从后心透出来,鲜血顺着爪尖儿“嘀嗒嘀嗒”的往下淌,阴一甩的眼睛像两个小灯泡一样鼓冒出来,瞪得大大的,低头看了眼胸前的伤口,嘴唇微动不知想说什么,随后往后一倒,气绝身亡…
“大、大阵师,您、您这是——”小黑和小白同时惊叫道。
木哥和金佳子等人也愣住了,却听方一同是“哈哈”一阵大笑:“我得罪天、得罪地,得罪妖鬼、得罪同门,就连自己的老爹老妹也都得罪透了——”他下意识的看了眼方蓓儿,那姑娘咬着嘴唇,眼中泪光闪烁,可拳头还是攥得紧紧的,方一同又笑,“我这辈子命里注定啦,早晚落不下好,所以嘛,像这些脏活累活都交给我办——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说,你们统统都到天堂去,地狱独剩我一人,落得清净…呵呵呵呵…”
方一同一直是笑着的,而且没有半分作假,畅快淋漓。
可在木哥听来,那些平静的话好似一声声从心底深处发出的呐喊,直震耳鼓,让他久久不平,他愣愣的看着那个面貌英俊却如有重病的年轻男人,心中波澜汹涌…
“快,把、把东西交出来!”方蓓儿从地上捡起一柄长剑,直指方一同。
方一同笑着摆摆手:“三妹呀,再等一等,我还有件事儿要办…”说着,大步走过来,最后在一帮被精灵围着的人群前停了下来,那些正是“合一派”的弟子,他笑吟吟的走到那掌门面前:“老兄,好久不见啊,进来可好?”
“合一派”掌门脸色变了变:“好、好,还好…”
“可是我不好——”方一同笑了笑,“自从上次喝过老兄那坛‘好酒’,我到现在还没醒利索呢,嗯…算算也好几年了吧,老兄的酒真是又醇又烈啊…”
“你、你什么意思,我、我不明白…”掌门好像有些惊慌,在偷偷的往后退。
“呵呵,我也不太明白呢——”方一同大笑道,“更不明白第二天你怎么就不辞而别、不见踪影了呢?”
掌门脸色有些发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方一同笑着看了看“合一派”众弟子:“哦?看这阵势,布的是‘天一和合阵’啦,啧啧,还真是有模有样的,只是…”他手指四处点了点,“这里、那里…还有那儿,都错了不少,难怪这么些年你也没闯出什么名头,原来是功夫不到家呀。”
掌门咬了咬牙:“那、那天是我不对,不、不该趁你喝醉——”
“是迷倒——”方一同摇头纠正道,“你在酒里下了药。”
“是、是——我、我鬼迷心窍,不、不该贪图你的‘阵图’,把、把它拿走…”
“是盗走——”方一同又在纠正,“不问自取是为盗。”他又瞄了一眼众弟子,“不过话说回来,你的胆子也真够大的,偷了别人的东西,还敢厚颜无耻的自立门派?就不怕失主找上门来,要了你的狗命?”他边说边往前走,“合一派”众弟子把掌门团团护住,怒目而视。
岳靖伦在之前乱战的时候被人震晕,此刻刚刚转醒过来,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势是怎么样了,一听有人骂自己的掌门兼师父,马上跳起,从地上操起一根大棍子就抡了过来,方一同也不躲,一手五指张开,指尖儿瞬间就腾出一个小阵,正罩在棍尖儿上,咔嚓!棍子应声而断,岳靖伦脚步一个不稳就往前栽,可嘴里还是在大骂:“你个畜生,敢骂我师父,老子——”话没说完,头皮一紧,长头发已经被人抓住了。
“你是谁老子?”方一同扯起岳靖伦的头发,脸上还是带着笑意,可那笑却越来越冷。
“我是你——”
噗!
剩下的半截棍子插.进了岳靖伦的嘴里,方一同一阵搅动,那家伙舌头被戳烂了。
“唔——”岳靖伦痛呼一声,却叫不出来,口中剧痛,怒瞪着眼睛还在呜哝:“畜、畜生——”
“畜生也是你叫的?”方一同阴阴一笑,猛地把棍子再抽出来,哗啦啦!岳靖伦的牙齿被带出来不少,疼得差点昏死过去,方一同指尖儿一震,上面的小阵猛地调转了方向,地上一块半尺来长的青石就被吸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