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么?”
“不不!这里是医院,不、不会拒绝任何人。”小姑娘急急的摆头…
…
这间卫生院规模很小,上下两层,一共也没有多少个房间,且每间病房的灯虽亮着,却都没有病人,空空荡荡的,一说话都带着回音,小姑娘领着众人上了二楼,那里有间医护办公室,一进屋就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坐在椅子上织毛衣。
“赵小依,刚才你在楼下鬼叫什么?”女人抬头瞪了那小姑娘一眼,又看了看木哥几人,垂下眼皮,继续打她的毛衣。
“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赵小依低头喏喏道。
“笨蛋!笨手笨脚的——”女人再不抬头,哼声道,“他们呢?是干什么的?”
“有、有人受伤了,需、需要处理。”赵小依结结巴巴道。
女人斜眼儿瞟了众人一圈儿,最后看了眼满身血污的金佳子,撇撇嘴对赵小依说:“小伤,你处理吧。”
“啊?刘大夫,可、可我——”
“你什么你,这么简单的活儿干不了么?”被称为“刘大夫”的女人横眉立目,怒哼道,“真不知道你们在学校学的都是些什么,哼,笨蛋!”女人咒骂着缓缓站起了身,抱着毛衣往外走,最后留下来冷冷的一句:“干完活儿去赵老头那一趟,今天又有新包子了。”
“啊?!”赵小依吓得脸色大变,身子剧烈的颤抖。
“又鬼叫!”刘大夫瞪了她一眼,“动作给我麻利点儿,要是再给我惹祸,哼哼…”拿着毛衣上的针朝着赵小依一比划,女孩儿吓得直哆嗦,她这才有些得意的走出了屋子…
…
赵小依在细心的帮金佳子处理伤口,手很轻,每一下都是小心翼翼的,金佳子甚至都有一种错觉,这不是在遭罪,而是在享受。
金佳子身上的伤口太多,而且皮肉下还嵌着不少的石粒沙粒,这些都需要一点一点的处理,赵小依刚开始显得很紧张,手拿着镊子一阵乱抖,头上的冷汗滚滚的往下流,显然是不敢下手,为了让她分散注意力,金佳子主动和她聊起了天,一问一答间,已经了解一些情况…
赵小依是县里卫校毕业的,托关系进到这个镇子的卫生院实习,也就是这个原因,院中有很多人巴结她,当然讨厌这层关系的也有不少,刚才那个织毛衣的刘大夫表现得尤其明显,她一直就没给过赵小依好眼色,不巧今天两个人又被排在了一个班,所以小姑娘见没有患者,就跑到楼下去“放风”。
“嗨,小妹妹,像那种老女人,你就不用太在意她——”听到这里,金佳子撇撇嘴道,“一看她那样,肯定是到了更年期,你就把她当空气,楞装看不到就是啦,再或者就当成一个屁,闻到臭味儿扇扇就算了。”
赵小依“噗嗤”一笑,脸上逐渐放松起来,手也稳了,动作越来越快,酒精棉在金佳子的胳膊上轻轻擦拭,不痛反痒,金佳子竟感到很舒服。
同值夜班的还有个实习护士,年纪和赵小依相仿,微微有些胖,脸蛋儿鼓溜溜的,好像两个小白馒头,名字起得也很适合,叫罗庞庞,在赵小依帮着金佳子处理伤口的时候,小胖丫头拎着一个挺大的医疗箱走了进来,乍一看到金佳子也是吓了一跳——
“呀!鬼呀——”
这让金佳子很是郁闷,脸色比鬼还难看。
罗庞庞看到木哥等人,发觉自己有些神经质了,很不好意思的一个劲儿道歉,又见他们的穿着和背包,问道:“你、你们是‘驴友’吧?”
木哥笑着点头,金佳子也自嘲道:“可不是嘛,没看我这一个‘驴打滚’没弄明白,滚了一身伤么?”
两个小实习护士“咯咯咯”的笑,刚才的尴尬和紧张一扫而空。
金佳子借机问这里有没有往南开的火车客车,赵小依摇头:“我们镇太小太偏,别说火车啦,就是客车也是三天一趟,如果你们着急赶路的话,只能搭别人的私家车。”
“私家车也行啊。”金佳子笑道,“有就比没有强,大不了我们多付点车费,再给人家加满油。”
罗庞庞也摇头:“加油就不用了,都是老牛,只吃草不喝油。”
牛车,又见牛车…
金佳子无语,看来这一宿是别想走了。
“那有什么吃饭的地方么?”金佳子又问,“我们这一路过来,怎么发现大伙看到我们好像都跟见鬼似的,家家都锁门关窗。”
两个小护士脸色变了变,偷偷对视一眼都不说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