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祥武!”姬晓晓突然喊道。
“啊!在、在呢!”方祥武连忙应声。
“反正我是被闹腾精神,睡不着觉啦——”姬晓晓撅着嘴说,“长夜漫漫,闲着也是闲着,金大哥一肚子的故事倒不出来,那我就让你讲。”
“我、我讲?”方祥武楞道。
“对!对!小哥哥讲,我们都爱听!”罗庞庞喜道,把着凳子往方祥武身边蹭。
“可、可我没有故事…”方祥武喏喏道。
“唉!一个没有故事的男人,靠什么打动女孩子呀?”金佳子朝方祥武直挤眼睛,那话是一语双关,方祥武倒也听出来是什么意思,脸红道:“那、那让我想想——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
“……”众人。
只有罗庞庞拍着手叫:“好听好听,接下来呢?庙里有什么啊?”
“庙、庙里有个老道…”方祥武发现姬晓晓的脸色发青,想也不想就信口胡说。
“你怎么不说有个牧师呢?”姬晓晓气呼呼的说。
“哦,那、那就有个牧师…在、在给教徒讲故事…”
姬晓晓的脸儿都气绿了:“方——祥——武!”
“啊!在、在呢!”
“你说你们家大业大,房产上千、田地成片,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笨蛋呢?”姬晓晓怒道。
“我、我——”方祥武无可辩驳,她说得没错,每一句话都没错。
罗庞庞一听“房产”、“田地”什么的,眼睛更亮。
“嗨!兄弟,你还不明白晓晓丫头想听什么吗?”金佳子在一旁提醒。
方祥武挠挠头:“明、明白。”
“那好!就讲讲你上次跟我说了一半儿的那个故事——”姬晓晓斜眼儿瞥着他。
“上、上次?我、我什么时候——”方祥武困惑的抓头,实在想不起来“上次”是哪一次。可话刚说了一半儿,又见姬晓晓怒气冲冲的瞪过来,连忙闭上嘴。
“就是那个故事!也是在医院里发生的——”姬晓晓咬着牙。恶狠狠的说,话已经提醒到这儿了。这傻子要是再反应不过来,以后可真应该跟他“划清界限”了!
方祥武脑袋上都急出了汗,金佳子也不忍心看下去了,刚要说话,却见方祥武一拍脑门儿:“哎呀,我想起来了,原来你说的是那个故事,对对对。医院,就是在医院!”
姬晓晓总算松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说:“好了,快讲吧,从头开始——”
“好,那、那是一个发生在医院太平间的故事——”方祥武轻声念道。
“啊?!”两个小护士再次叫出声来,好么,一听就知道,原来还是恐怖类型的…
“别叫了噢——”姬晓晓说道,“想听就乖乖的坐好。不想听就回屋睡觉,谁要是再找茬,哼哼——”她见罗庞庞站起来想走。马上拉住方祥武的胳膊,把他往罗庞庞的身边推了推,“嗨,你怎么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呢?人家女孩子害怕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身边有人陪着!”再一用力,方祥武身子一栽,正撞到罗庞庞的身上,那胖胖的姑娘目光一亮,又马上坐下了。借机一把抱住方祥武的胳膊,再也不肯撒手。
方祥武惊急的想甩开。可一眼发现姬晓晓又怒瞪着自己,马上低头垂首。再不敢挣扎了。
赵小依本来也想走开,可到了门口儿发现走廊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又慌张的退了回来,金佳子瞅准时机开始哼哼,“哎呦,疼啊疼,躺在病床没人理,给我一刀行不行…”
姬晓晓掩嘴笑:“金大哥,没事儿的,等一会儿你的血流干了,也就彻底不疼了。”
赵小依皱着眉头咬咬牙,最后一转身,又回到金佳子身前,拿起药棉和镊子,继续帮他处理伤口…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打在玻璃上“啪啪”作响…
…
木哥的心都揪在了一起,看着方蓓儿那渐渐苍白的脸孔,心中是一阵内疚,现在耗神耗力的本该是他,可自己的心却一直静不下来。他想起小时候几位师父对自己说的话:“小木啊,你天资聪颖、机智过人,这本是好事,但也要记住一点,聪明,也就代表着多思多虑,可有的时候思虑一多了,反倒让你心中不宁,对于平日的修炼倒也无碍,可一旦遇到需要摒除杂念、心人合一的时候,你可能就要颇费一番功夫了,这叫有利就有弊、有得就有失啊,切记切记——”
病床上的肇莱脸色越来越好,可方蓓儿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指尖儿已从肇莱的额头移到了胸口,股股精纯的阳气带起肇莱体内渐生渐多的生气,缓缓流转…流转…
…
乌乌睡得像头死猪,呼呼的鼾声闷在枕头里,口水把地板都浸湿了一大片…
方乔还是闭着眼,气息匀称,喘息无声,丰满的胸脯起起伏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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