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熟。
“叶骏哥哥,咱们陪师父一起回衙门瞧瞧?”铃儿想了想,决定调查此案,“师父,你知不知道这烟雨楼幕后东家是什么人?”
“铃儿为什么会这么问?”
“话本子里说过啊,像这种名声在外的青楼画舫,背后肯定有不一般的势力支持!”铃儿看着他们,憨憨一笑道,“我看过的那些话本子里面,都是这样写的呀!”
名声在外的秦楼楚馆大多都有背景庞大的靠山。
蒋寒烟朝着她投来了满是赞赏的目光,“不错,烟雨楼的幕后东家,的确很不一般。”
原来这烟雨楼背后的主子,乃扬州太尉的温学庸的胞弟,温学伦。
“温家乃百年世家,如今的温家以温太尉马首是瞻。当初的烟雨楼原也不过是一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画舫,是温学伦从原先的老鸨手上买来了这艘画舫,又接连举办了两场宴会,宴请那些名人骚客为烟雨楼的花娘谱写诗词小曲,才使得烟雨楼名声大噪,艳名在外。”蒋寒烟绷着脸,平和的语气中藏着几分不满。
“师父,你和这位温太尉有过节?”铃儿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的脸色,语气坚定地说道,“要是他惹你生气的话,我替你出气。”
“你?替我出气?如何出气?”蒋寒烟双手环胸,抬起了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问道。
“我会让叶骏哥哥帮我,先设计将温太尉骗到一个四处无人的偏僻角落,然后再给他套上麻袋,最后再狠狠地揍他一顿!”铃儿一边说一边比划道,“打得他鼻青脸肿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样子,蒋寒烟没忍住被逗笑了。
“你倒是出息了,连朝廷命官也敢殴打?”
“嘿嘿,师父,你笑了!”
蒋寒烟看着她的眼神,又多了几分真心地欢喜。
“其实与我有过节的并不是温太尉,而是温学伦。”蒋寒烟看着她,无奈的笑着说道,“不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虽然铃儿挺好奇师父的过往,可她不愿意说,她只好收起了那份好奇心。
离开了广陵楼之后,铃儿随着蒋寒烟一同回到了扬州府衙。
至于叶骏,他去找赵庄主了。
如今整个烟雨楼的人都被关押起来了。
半个月的时间里,烟雨楼竟然出现了两起血腥的无头命案,所以府衙的人,都忙得团团转。
蒋寒烟径自回到了停尸房,开始详细的对比那两句尸体的伤口。
“楼飞仙是被人刺中了心脏失血过多死亡,她死了之后才被人割了头。”全神贯注的蒋寒烟蹙眉说道,“可石星莺的死,有些奇怪。”
“师父指的是她身上的伤?”虽然石星莺死了半月有余,可好在停尸房的温度足够低,所以并没有对尸体造成二次破坏。
铃儿清楚地记得楼飞仙的身上遍布着一些纵横交错的伤痕,但是石星莺的身上却很干净,并没有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
“听闻楼飞仙善于唱小曲,石星莺更擅长跳舞。”蒋寒烟认真的回忆道,“曾有人亲眼目睹过二人有过争执,而石星莺又比楼飞仙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