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父亲为何这么问?”
“假以时日,待那位少年羽翼丰满,必然会名动天下。”
小小年纪,便拥有如此深沉的心思。
落子时,云淡风轻;
赢棋时,面不改色。
蒋守义回想到那局棋,依旧觉得震撼。
“不过不管他是什么人都不重要了,倘若将来他真的迎娶了永乐郡主,你又是小郡主的师父,这份关系,总归是好的。”蒋守义颇为感叹的笑道。
与此同时,太尉府。
收到消息的温学庸眸光深处交织着复杂的情绪。
坐在他对面的中年儒雅男人,眸光含笑,“大哥这是怎么了?”
从一城太尉,一跃成为当今太子太保。
这样的荣誉,并非人人都有啊。
温学伦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然后又低头端起了鎏金白玉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今年的君山银针,口感差了些。”
“都是茶,有何区别?”温学庸蹙起了眉头,情绪中多了几分焦躁,“学伦,依你看来,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温学伦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圣上念起了旧情,想要提拔提拔自己的心腹,有何不可?”
“可我总觉得此事,有些怪异。”温学庸轻轻地眯起了眼睛,狭长的缝隙之中闪烁着晦暗的光芒,“难道你不觉得此事有些奇怪?”
十二年前,他负责了周家的贪墨案。
终于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沙场小卒,成了万人敬重的一城太尉。
温学庸此人,人如其名。
他只想要平平庸庸安安心心的当着这扬州城的太尉,保证有生之年无人在提及当年的往事,他便心满意足了。
可眼下,事情发生了变化。
收到这封密信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恐惧。
“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尉,大哥的胆量倒是一点进步都没有。”温学伦看着他忧心忡忡的表情,忍不住出言嘲讽道,“太子太保,天下脚下的京官儿,有何不好?”
“可伴君如伴虎啊!”温学庸抬手揉了揉已经坍塌的鼻翼,心中越发的焦躁了,“圣心难测,若真的成了京官,那么言行举止必然要更加的谨慎才行,最重要的是,我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若是温家举家离开了扬州,也许会生出大乱。
“大哥担心的是……十二年前?”
“嗯。”温学庸越琢磨越觉得心惊,“听闻蒋寒烟和当年周太妃所出的七皇子青梅竹马,学伦,你说先前闯入太尉府的人,会不会就是当初的七皇子?”
七皇子慕容澈,那可是太上皇心尖儿上的肉啊!
“蒋寒烟这个女人,的确有几分本事。不过她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
温学伦的忧心,倒是让温学庸提高了三分警惕。
“大哥,想来那一部分的物件儿,咱们需要提前转移了。”温学伦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他抬眸看向兄长,眸光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