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些该有的程序,都已经结束。
在两个人的婚房当中,顾玲玲听到程树有意无意地问:“今天的婚礼,你堂哥为什么没有来?”
顾玲玲想到了之前赵铁牛模棱两可的话。
“你是想问我堂哥没有来,还是想问我堂嫂没有来?”她反问着程树。
程树的表情只是微微变化了一下,但是起伏并不大,很容易被顾玲玲忽略。
“玲玲,你这样说的话,我可要生气了。”程树冷着一张脸,似乎是挺委屈的。
“我跟你堂哥再怎么也是同宿舍,他不来,我自己都很抑郁。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之间出了问题。”
程树接着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刚刚的影响,竟然说:“这次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亲口问你堂嫂的事情的。”
顾玲玲吐了吐自己的舌头,自己怎么现在变得如此谨小慎微。
她向来是一个大胆的女孩子,敢爱敢恨。
若是程树将来真的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大不了离婚就是了,反正在这个年代,思想前.卫虽不被接受,但也不能拘着自己。
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过得洒脱。
关于那件事,程树每当想到自己不能在陆清婉的身边,心就会觉得抽痛。
这种感觉,难以用任何一个形容词描绘出来;也无法用任何一个句子,去表达出来。
“你是说你堂嫂和你堂哥一起出任务去了?”
“嗯。”顾玲玲点了点头。
过了数秒以后,程树才转移一个其他的话题。
顾玲玲感慨着,“人生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任何人都不是一帆风顺的。”
好不容易才走出去的阴霾,远离了刘建民,顾玲玲一想到孩子的消失,情绪直接又拉到了谷底。
虽然这些如今被说得云淡风轻,但是一向同情心泛滥的程树再听到这些之后,怎么能够放心得下陆清婉呢?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家的人怎么还安然无恙的都在帝都,也没有说是去北极村瞧一瞧。”
顾玲玲并没有考虑他说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我妈其实是想去看堂嫂的。”顾玲玲如是的说道,“只是堂哥告诉我们不要过来,因为现在大嫂怀孕了,他不想被打扰。”
“怀孕了???”
程树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突兀,于是他把话锋一转,“啊,我只是想问一问,就是毕竟你看你堂嫂怀孕了,家人不应该看一看?他们身边,也好有个人照顾呀。”
“大概是怕我触景伤情吧。”
毕竟看到曾经的人或曾经的物,就会联想起自己的儿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