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今日出门没有带银两。”香云皱着眉头说道,“不然奴婢将这里收拾一下,将就一宿,您看如何?”
耿月看着满地杂草冷笑一声,随即对着香云摆摆手说道:“大可不必如此费劲,反正只是一夜,太幼稚了,真的是太幼稚了。想当初我从其他地方千里迢迢的过来,什么地方没有睡过。”
她连着冷笑好几声,心里几乎要气疯了,咬牙切齿地踢开地面的杂草的,什么仪态都不想要了。
甚至连活都不想给肃尤世干了。
大咧咧的坐在地上,她双手放在膝盖上,眉毛一挑随即说道:“不要慌,不要怕,跟随我的脚步,你也跟我一起坐到地上,我肯定是能将就。”
“小姐,要不您站起来还是让我收拾收拾吧。”
“真的不需要。”耿月说道,然后她长长的喘出一口气来,“你怕老鼠吗?”
“奴婢怕。”
“嗯。”耿月一点头,然后她站起身拍拍屁股说道:“我刚才看见两只老鼠钻了出去,咱们两个今天晚上还是睡马车吧。”
香云忍着自己要叫,伸手拉着耿月,赶忙往马车处走去。
马车虽然空间狭小,但是两个人要是挤一挤,好歹没有蚊虫鼠蚁的骚扰。
耿月双手抱着膝盖,看着香云也抱着膝盖坐在另一侧,她想开口吐槽肃尤世,然而还没说出来的话被她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因为她想到了今天被肃尤世折磨死的人。
香云早就困了,坐在马车里,她便已经开始昏昏欲睡。
耿月瞧着她心想肃尤世折腾我,就让我自己睡好了,还要折腾人家香云做什么。
只要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来,香云对肃尤世肯定是有意思。
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却不被人珍惜,耿月眉头一皱心想简直是鲜花要往牛粪上插然而牛粪不乐意。
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耿月也隐隐的有些困了,要是这样生生的熬到白天,也是一件煎熬的事情。
于是她脑袋靠在马车上,不一会也就昏昏欲睡了。
直等耿月呼吸平稳了,香云打了一个哈气,睁开眼睛,默默的看着耿月。
神情与眼神都是很冷,看够了之后,她将头上的珠钗拿了下来,在眼前默默的欣赏了好一会儿,然后又看向耿月。
盯着耿月,她才将珠钗插进了头发里。
掀开车帘,车夫抱着肩膀也正在昏昏欲睡,见香云探出头来,车夫便突然间睁大了眼睛对她拱手说道:“香云姑娘。”
“陛下为什么将我们送来?陛下还有什么指示吗?”
“为什么送来奴才也不知道。”随即他将腰间的水袋拿下来,递给香云说道:“总管吩咐,明日一早要让耿月小姐将水袋里的水喝下即可。”
香云接过来,摇了摇水袋,疑惑地打开闻了闻,她没有闻出其他味道,于是皱起眉头:“只有这些吗?还有没有别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