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祖江走出厢房,顺着小路绕行到自己住宿的寝室前面的时候,微微的摇头。
他对刘泽清的看法很不好,如果不是因为生活所迫,他是绝对不会成为刘泽清幕僚的,两人同为山东兖州属下曹县人,在家乡的时候,向祖江就听到了很多有关刘泽清的传闻,有好有坏,总之负面的居多,偏偏他向祖江也是不信邪的人,有人介绍前往平山卫做幕僚,他没有拒绝,欣然前往,就想看看刘泽清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向祖江有着廪膳生员的功名,可惜这个功名实在不值一提,除开在知县大人面前不用下跪,每个月有一些少的可怜的粮食之外,其他也没有多少特殊待遇了,免去耕地赋税那是举人功名才能够享受的待遇,生员享受不到,照样需要缴纳田赋。
多年参加乡试消耗钱财,以及多年的灾害,让向祖江感受到了生活的艰辛,连他这个廪膳生员都有些困窘,就更不用说其他寻常的百姓了。
在同乡的眼里,向祖江是不折不扣的怪人,年近四旬没有成家,关于这一点,向祖江不做任何的解释,也拒绝了诸多提亲的媒婆,时间长了,也就无人登门了。
给刘泽清做幕僚不过几个月时间,向祖江就察觉到刘泽清诸多的问题,有些问题是致命的,所以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自保,就是找时间离开刘泽清,安安全全回到老家去,向祖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压根不想为刘泽清做什么事情。
不过想要离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必须要找寻到最好的时机,贸然离开必定引发刘泽清的嫉恨,人家说不定暗地里动手,一个廪膳生员在刘泽清眼里什么都不是。
回到寝室,向祖江关好门,拿起桌案上面的书看起来。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向祖江放下书,走过去开门。
站在门口是石明辉,此人也是刘泽清的幕僚,会说话,善于处理关系,是刘泽清眼里的红人,在幕僚里面的地位也不错。
“石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我就是过来看看,刚刚向先生到大人那边去了啊。”
向祖江点点头。
“是,刚刚大人找到在下有一些事情问问,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石明辉一边点头一边笑着开口了。
“向先生的能力,我一直都是佩服的,眼光独到,深得大人的信任,日后还请向先生多多指导啊。”
向祖江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石先生进屋坐坐,我这里没有什么可招待的,一杯清茶。。。”
石明辉一边进屋,一边笑着开口了。
“什么招待不招待的,就是在一起聊聊。”
向祖江摇摇头笑了笑,他对石明辉的印象其实不错,石明辉此人虽然有些钻营的味道,但品性不坏,有头脑,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古训,至少不会背后算计人,不过若是得罪了石明辉,其一定会报复,会死死盯住对手,不达到报复的目的不罢休,那滋味可不好受。
这一次,石明辉专门前来拜访,其实就是想着知道刘泽清说了一些什么,不过这一次向祖江什么都不能说,因为这些都是刘泽清的秘密。
帮助刘泽清做出了准确的分析,向祖江不高兴,相反他有些担忧,刘泽清的为人向祖江很清楚,贪婪吝啬,睚眦必报,就说刚刚赏赐那十两白银,如果换做其他人,绝对不止十两白银,而且会真心实意的给予,刘泽清则是虚心假意,根本就不想拿银子。
更加关键的是,如果此事有人透露出去了,刘泽清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向祖江,可此事知晓的人肯定不止他向祖江一个人,那些知晓此事的人,都是向祖江的心腹,其他人随便动动嘴皮子,刘泽清就会选择相信,可他向祖江没有那个待遇。
所以这一次,不管石明辉如何打听,向祖江都不会开口说。
果然,刚刚坐下的石明辉,甚至没有看一眼桌案上面的书籍,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向先生,前不久大人派遣军队阻拦太子殿下的事宜,是不是有什么结果了啊。”
向祖江摇摇头,脸上露出吃惊的神情。
“石先生为什么这样说啊,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了,此事一直都是秘密,不过石先生得到了大人的信任,想必是知道一些情况了,可否在这里说说啊。”
石明辉一直都盯着向祖江,关注向祖江的表情,看见其这么说,笑着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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