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走进屋子里的曹化淳和王振,钱谦益脸上带着吃惊和震惊的神情。
“曹、曹大人,您不是在淮安府城吗,什么时候到南京来了啊。”
钱谦益一边对着曹化淳和王振抱拳行礼,一边不自觉的开口询问了。
钱谦益与曹化淳之间颇有缘分,当年得益于曹化淳的帮助,钱谦益扳倒了内阁首辅温体仁,在东林党内部声誉大增,为后来成为东林党人的领袖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几天之前带领东林党人在漕运总督府抗议的时候,钱谦益得知曹化淳管辖漕运相关事宜,还专门写去了信函,试图与曹化淳见面,进而争取曹化淳的支持,为自身增添力量。
钱谦益认为,曹化淳是绝对忠心于皇上的,当初跟随皇太子朱慈烺前往南京,应该是代表皇上监视朱慈烺,所以不可能真正的忠心于皇太子朱慈烺,这中间就有了争取的空间,再说了,朱慈烺妄言什么京城被李自成攻陷的话语,这将皇上置于什么境地。
可惜的是,钱谦益压根就没有得到与曹化淳见面的机会,也没有得到曹化淳的任何回复。
在南京司礼监看见曹化淳,让钱谦益的感觉更加的不好了,这是不是说明,曹化淳已经完全忠心于皇太子朱慈烺。
曹化淳看着钱谦益,冷笑着开口了。
“钱谦益,你说咱家为什么要到南京来啊,为什么要在这里来看你啊。”
钱谦益脸上浮现出来一丝慌乱的神情。
“曹大人,您该不是为了漕运总督府的事宜吧,在下觉得,漕运总督府有不少事情的确做的不好,在下前往漕运总督府抗议,是为了皇上,为了朝廷,为了天下苍生,也在情理之中,曹大人该不是为了此事要治在下的罪吧。”
曹化淳看着略显慌乱的钱谦益,再次以不屑的语气开口了。
“钱谦益,你还真看得起自己啊,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殿试探花,礼部侍郎,东林党领袖,一呼百应吗,你还真的有拳拳之心,还真的是为了皇上,为了朝廷,为了天下苍生吗。”
钱谦益脸上立刻浮现一丝傲然的神情。
“士可杀不可辱,曹大人,您还是慎言,在下是读书人,一定要为天下事鼓与呼。”
曹化淳点点头,顺着钱谦益的话语开口了。
“哦,咱家明白了,原来你还真的有这样的心思,难怪会与吴伟业在秦淮河的灯船里面畅谈,你的野心不小啊,是不是认定这天下都是你的,都是你们东林党人的啊。”
曹化淳刚刚说完,钱谦益的脸色煞白,身体开始了剧烈的颤抖。
“曹、曹大人,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骏公,不,吴伟业说什么了,在下与吴伟业在秦淮河游玩,什么都没有说,一定是吴伟业胡乱言语。。。”
曹化淳摇摇头。
“钱谦益,咱家马上就要签署命令,查抄你的府邸,抓捕你的家人,你这谋逆的罪行已经坐实了,念及你和咱家以前的交情,咱家来看看你,和你说上一些话语,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吧,若不然就没有机会说了。”
钱谦益的身体再一次剧烈的颤抖,几乎都站立不稳了。
“曹、曹大人,在、在下从未有过谋逆之心,和吴伟业没有说什么,那都是吴伟业诬陷的,还请曹大人明察,明察啊。”
曹化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钱谦益,你和咱家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了,何必在咱家的面前隐瞒,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咱家本来还想着在太子殿下面前帮着你说说话,恳请太子殿下从轻处罚,想不到你是这等的态度,罢了,咱家什么都不想说了,王大人,走吧,咱家这就下令,锦衣卫星夜出发。。。”
曹化淳刚刚转身,本来有些站立不稳的钱谦益,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上前去一下子抓住了曹化淳的衣袖。
“曹、曹大人,在、在下糊涂,还请曹大人指出来一条明路。。。”
曹化淳没有甩开衣袖,而是扭头看着钱谦益,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神情。
“钱谦益,该如何做,还要咱家说吗,你应该知道啊,你是东林党的领袖,在灯船上面说了一些什么,是谁鼓动你如此说的,接下来你们准备做些什么事情,都要一一的如实说出来,将功折罪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否则咱家也没有办法帮你啊。”
钱谦益拼命的点头,看向曹化淳的时候,眼睛里面有了祈求的神情。
“明、明白,在下明白,在下什么都愿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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