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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佳宁叹口气:“是非常不好。”
“他承认了?”
“算是承认了吧!”岑佳宁看看顾振翊,有些歉然地道,“结果音乐节的生意还是黄了,他要扣钱。”
顾振翊靠在椅背上:“扣就扣吧,也没多少钱,你为了这笔生意都忍了他很久了,我就说早就应该不做了才对。”
岑佳宁还是有些愧疚:“裘氏亏了一笔,国洋亏了一笔,接下来,岑佳俊估计又要跟我打官司,到时候恐怕还要动用顾家的力量,又是一笔钱,我觉得我像个扫把星,整天只会让顾氏亏钱。”
顾振翊把手放到她的手背上:“当年你出主意,改革G.V,我还低价收购了国洋,这些都帮顾氏赚了不少钱,而且人心所向,顾氏获得的人心,福利好的美名,这是多少企业梦寐以求的?是花多少钱都换不来的,将来企业再做下去,这些口碑都是无价之宝。”
岑佳宁摇摇头:“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这些都是我惹来的麻烦,想想我真是应该跟你保持距离才行,跟着我,只能带来灾难。”
顾振翊笑:“我给你带来的灾难也不少,我妈一次次地胡搅蛮缠,我舅舅现在又把丧女之痛的怒火发泄到了你身上,就算真的是丧门星,我们也是互为丧门星,怕什么?”
“你……”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岑佳宁话没说出口,顾振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顾振翊拿起来一看,是秦局长打来的,他赶紧接起来,开了免提。
“劳伦斯抓到了,你们可以到殡仪馆领水立雯小姐的尸体,择日下葬了。”秦局长的话言简意赅。
顾振翊和岑佳宁对视了一眼才道:“好的,我们现在马上就来,可以见一下劳伦斯吗?”
“他现在就在公安局,不过在审讯中,你们来了也见不到他。”秦局长语气还是很客气的,“如果你们想知道具体情况,我也可以等审讯完毕以后告知,另外,你之前提供信息的两个人我们也已经搜集好了证据拘留起来了,案子立刻会上交法庭,等候宣判。”
“谢谢,我知道了。”顾振翊挂了电话,看看岑佳宁,“我看今晚你应该也睡不着了,不如就去看看小雯怎么样?”
岑佳宁叹口气:“也好,换件事情,换个环境,换个心情,说到底,这件事跟我也有莫大的关系,是应该去看看她,毕竟死者为大。”
“你看,这就是我连累你的事。”顾振翊看看她,“既然两个人在一起了,就不要管谁连累谁了,互相连累才说明我们关系好。”
岑佳宁这才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傅禹丞说,不会让我们轻易结成婚的,他说一定会想办法让我嫁给他,我越来越觉得他整这个人阴测测起来没个底,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多加小心。”
顾振翊看她一眼,忽然笑了起来:“那你会嫁给他吗?”
说到这里,岑佳宁也笑了起来:“当然不会,我就算死也不会嫁给他的。”
“那不就行了,所以这句话完全就是威胁,不过你放心,你死不了,我不会让你死的。”顾振翊定定地看着她,“我顾振翊的女人,我一定会保护周全的。”
岑佳宁微笑,点点头:“我相信你。”
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
车子很快到了殡仪馆,岑佳宁和顾振翊办了交接手续,这样水立雯任何时候他们都能自主下葬了。
接着,他们又去了一趟公安局。
劳伦斯的第一轮审讯刚刚结束,这个案子局里很重视,秦局长亲自下令侦查,虽然破案速度是可以的,因为白红惠是当场抓获,但她身后的劳伦斯等人,却还是都牵涉其中的,迟迟没有动静。
为此,这个案子的刑警们没少挨批。
现在劳伦斯终于被抓了,大家也都是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安心睡个觉了。
看到顾振翊他们来,秦局长亲自接见了他们。
“这个家伙可是个硬骨头,我们换了三批人进去审,他愣是一句话都不说,还假装听不懂中文,我们换了英文,他依然装听不懂,气得审讯的民警都砸了杯子了。”
顾振翊笑道:“很正常,他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肯定不是好啃的骨头,就是要辛苦你们了。”
秦局长笑道:“破案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你谢什么。”
顾振翊看看他:“等彻底结案了,请上几个兄弟们去吃个饭,钱找我报销就是了。”
秦局长忙道:“这种事我们内部解决就行了,就不劳烦顾二少了。”
顾振翊笑道:“应该的,不过吃一顿饭而已,不算贿赂,你们也不算受贿,不会让你们变成黑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