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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煊烦恼的时候,不远处的一座府邸内,张闿也同样烦恼不已。他拒绝见朱煊,除了是应付外,也是因为他真的忙!
忙什么?忙笼络人心,忙平衡徐州士族,忙融入徐州士族圈子,忙如何处理徐州黄巾军,忙钻营龙廷保住小命和地位……
他真的很忙。
这不,刚刚就有传信兵传来消息前小渠帅吴桓和徐州士族起矛盾,差点打起来了。
张闿轻叹一声,重重揉了揉脑门,苦恼不已。
除了前小渠帅吴桓,其他的人,陈败、黄骧、万秉等,也被士族刁难。
那些士族,开始背信弃义了!
若不是他手中紧握着某些证据,说不定那些士族早就把他们几个包括他自己,一网打尽了。
“唉……看来游走于他们之间是不行了,得找靠山!”张闿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他能游走于徐州士族之间,能让徐州局势没有糜烂到无法掌控的地步,就是他能力不错。
在知道张角陨落于洛阳城下后,他就果断地直接率黄巾军投降龙廷,已经给投降书刘宏了。而且他还一直保存着编制,有着不小的力量,故而徐州官兵才没有大动静。
“不过,得等一等!龙廷那边,应该在近期会举行封赏大会,到时候的徐州刺史之位,可能会有变……若是来了个猛虎,就依靠他!”张闿门儿清地琢磨着。
一切都得等真正的封赏大会的结果!
“报!”
“大渠帅!急报!”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高呼声传来。
“记住,以后不要叫我大渠帅,叫我将军!”张闿看着急匆匆跑进来的传信兵,嘴角抽了抽道。
“是!大渠帅!”
“……”张闿无语……其实,他还是觉得大渠帅好听,可他都投降汉庭了,若还保留这个东西,那就是大不敬了。
“说吧……又有什么矛盾出现了?”张闿无奈道。
“小渠帅吴桓,被赶出广戚城了!”
“什么?不是说好了,让我们的人在城内修整吗?他们竟然……”张闿闻言,脸色猛地一变。
他隐约知道,这不是最后,而是开始!
“小渠帅吴桓就是不忿他们的作为,愤而反击,把……”传信兵支吾道。
“把什么?”张闿追问道。
“小渠帅吴桓把广戚城县令给打了一顿……还……还让士兵们把城内的士族仓库都劫掠了一遍。”
“嘶!!!”张闿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吴桓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搞出这样的事来,这不是火上添油嘛!!
“大渠帅,小渠帅吴桓并没有把士族的仓库搬空,只是抢走了一些资源,金币银币铜币和粮食等,都没有抢,那些士族的家兵可能知道这个情况,也没有奋起搏杀,只是稍稍把他们赶出了城。”
“哦?只抢资源,不抢钱不抢粮?”张闿闻言,有些诧异,不过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局势还没达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大渠帅,小渠帅吴桓传信说,这是我们的一次反击,是震慑士族,不然他们可能会变本加厉。”
“哟……吴桓那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张闿闻言,眼眸陡然一亮,这是个好主意啊!
不杀人,不抢钱不抢粮,但也不能啥也不做,抢一些石料木材和一些其他物品,也算是震慑。
“有点意思……要不我们也仿效他们?不……不行……”思量了一下,张闿摇摇头。吴桓能做,他就不能做,若他也这样做,事情就变质了。
“报!!”就在这个时候,又一道传信声传来。不过这个声音不是传令兵的声音,而是亲卫兵的声音。
“禀报大渠帅,外面有一名为赵昱之人求见。”亲卫走进来汇报道。
“赵昱?谁啊?”张闿眉头一挑疑惑道。最近求见他的阿猫阿狗可是很多,都不知道拒绝了多少次了。哪怕是新任涿郡太守,他都没去见呢!
“大渠帅,此人说他是新任徐州刺史之人!”亲卫低声汇报道。
“新任徐州刺史之人?”张闿闻言,豁然起身。
据他所知,徐州刺史的人选还没定下来吧……怎么会这样呢?骗子?应该不像,若到时候一拆穿,那可是掉脑袋的事。而且,他隐约感觉,此人是真的。那就是说,刺史之位,早就定了,只是外人不得知而已。
“破局的机会出现了!”张闿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