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刁民,不可多信,如今的情况,许安心里也有准备,不然在发生沈家被劫掠的时候也不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些贼匪。
虽然这么多年暗地里受他们的供奉,但也只是暗中交易而已,并没有深交,贼匪不相信自己,自己也不信任他们。
豺狼与虎豹的交易而已。
看来是时候为自己的仕途添上一笔了,不要以为我们东冶县的官府兵差,只是不想要耗费资源而已,许安心中一狠念到。
……
县令府。
“这是小人的奉礼!”从后背的行囊中取出一个麻布包裹,里面有十饼金饼,一金饼等于一百枚金饼,这可是相当于千枚金币,非常多,要是以往常贪财的性子,林牧肯定会砍掉一半又一半供奉出来的。
不过,变大气的林牧,在贿赂方面也不吝啬了。
虽说是奉献给东冶县的,其实就是给县令的,这是潜规则,大家都明白。
黄匀也不客气,接过林牧的包裹,轻轻打开,看到里面竟然是金饼,这下让脸色一直平淡的黄匀有些变色。
想不到这个气度不凡的普通寒士,家底竟然如此丰厚,林牧的评价在黄匀心中提上了一阶。
并不是黄匀贪财,而是他感叹林牧竟然能有贡献出丰厚家底气魄。观其在献上包裹时脸上流露的不舍,这些应该就是他所有的财富。官职,真是一个好东西,吸引无数人飞蛾扑火,不吝巨财相求。
一千枚金币,虽然抵不上一个月的灰色收入,可也相当于两年的县令俸禄了。
此人做事大气,黄匀心中甚为满意,思忖着究竟安置何职位给他。不如把选择全交给这个林牧,想来他求见自己也会有相中的职位吧。
整个县的职位,只要不是入品的,可都是为自己谋取财富的来源,现在此人的一千金,可算是位列前茅,只要不是太过分,答应又何妨。
心中一阵活动后,黄匀呵呵一笑道:“小牧的心意,我就替东冶县上下百万县民收下了,你想要报效东冶县决心我已知晓,不过我暂时不甚了解你之才能,无法安置你担当何职,你心中可有想要去报效的职位?”
林牧听到黄匀的话语,心中感慨,这一千金的威力真是大,连称呼都改变了,自己所谓的出身,那也是寒士之家,在这些豪族官家眼里,地位是低一筹的平民而已,何来如此客气。
林牧本来想要乡巡查使,是一个闲职,没有什么杂务琐事,方便自己行事,现在有选择,那么就照自己目前缺少的职位争取吧。
“草民来自东冶县南边的青荥亭,一直在那里长大,所以想要回去为乡民们做一些实事,回报乡民,另外,家中还有一块普通建村令,准备为以前流落在外的林族之人建立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聚集亲属亲戚,故而准备谋取一个亭长之职。”
“另外,家道中落的原因是因为东安山的山贼劫掠了我们林家村,所以,小人在青荥内聚集一些乡勇,准备和东安贼拼命一番,希望能把此等恶贯满盈的贼匪剿灭。所以再谋一个乡巡查使之职,有权利除暴安良,为民为国。”林牧低沉说道,脸上满是悲愤之色,说到最后,激昂不已,仿佛与东安贼真的是深仇大恨一般。
亭长和巡查使不是同一类型的官职,可兼职。
亭长是管理亭内各事务的,而巡查使,却是可以拥有乡之名义,聚集乡勇,讨伐贼匪,还可以收刮功勋,说得通俗点,就是亭长是文臣系列,巡查使是武臣系列。
“亭长、乡巡查使,要求这么低,不准备到县城府邸任职吗,要知道在县城这边,获取的财富或者是地位更高的啊!看来你是真的想要回报乡民了。”黄匀听到林牧的要求,有些惊讶,一千金就换取这个小小的亭长和巡查使,而且还是乡里的,不是县巡查使。
以这一千金,就算是县巡查使,这个可以去县尉营领取2000名2阶士卒的官职,黄匀都舍得,想不到是区区一个只有职位,没有兵力配给的虚职,黄匀本想要劝劝林牧的,不过既然你决心这么强,顺应你意又何妨,反正没有损失。
“好!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了,啊富,你去把青荥亭的印绶和一个乡巡查使令牌拿过来。”
不一会,林牧就拿到了一个淡青色的印有赤龙之章的印绶,上面纹路非常少,只有一条环绕而过的青色纹路,印绶中央,铭刻有亭长二字,而印绶背后,则是青荥亭三个黄色小字。至于令牌,更简陋,只是一块小孩巴掌大小的黑色木牌,纹路更是没有,上面铭刻巡查使,背后是乡字。
一千金币,换来这两样简单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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