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退去!”
“不抓他们啊?”
“你给我带着人滚进去!”
“好的大人,帮我捡下我的烟斗。”李修推开围着他的小厮,带着他的队伍扬长而去。
兵卒们嘿嘿直乐,那小姑娘还真的缩在了牌坊下面的垛石那里,紧张的看着周围所有的人。手里紧紧攥着李修扔出去的烟斗,犹如救命稻草一般。
左侍郎闭着眼出了口气,招招手,把捂着脑袋的公子叫到身前:“宝玉,你怎么来了?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体仁院甄宝玉见过世叔。我是奉了我家老祖宗的命,来给我父亲送几身衣服。刚才,刚才我是看着这个妹妹一个人实在没依靠,这里又人来人往的,怕挤着她。故此,想要请她去我车里坐坐。不成想,被人误会了。世叔,是宝玉的错,不要责罚那位官员。”
左侍郎这个心累啊,我怎么责罚那个李修,他又不知道你的性子,就你刚才的举动,换成谁不得误会。
不管了,你老子就在里面,让他管你。
“行啦,这是国子监,你还想不想进学了,就来这里闹事。带着你的人在一旁等着,我会给你父说一声的。”
不等甄宝玉变脸,转身就进去了国子监。
甄宝玉在外面又是捶胸又是跺脚:“该死该死,谁让你们上来围着人家的。这下我爹出来,可真饶不了我了。这位妹妹,你莫怕,刚才都是误会。你要是不想去,就留在这里等也行。那位大人说的对,太宗御笔下,谁也不敢把你怎么着的。你冷不冷?要不要吃点东西?”
小姑娘狐疑的看了看这个面如满月的贵公子,真不是一个人吗?怎么说话办事一个稿子出来的。你家老爷要出来了,你还不走,等着挨打吗。
左侍郎紧走几步,好不容易追上了李修,狠狠的敲打了他一通:“你总得容我说完再动手也不迟啊!混小子,你把我吓死了都。”
八个考生低着脑袋跟着走,谁也不敢抬头去听去看。
“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就动手?万一误会打错了呢,你可怎么解释。”
李修一脸的无辜:“我怎么就打错了,明摆着是欺负贫家女的恶少。他爹是谁我哪知道去,这您得问他娘去,人家也未必跟您说实话。”
左侍郎让他给气乐了,等着他把八个憋着笑的考生送进了考场,才拉着他说话。
“那位不是别人,正是应嘉兄的公子,小名唤做宝玉。他不是坏孩子,惯是个怜香惜玉的性子。刚才你误会他了,他是真想帮着那小姑娘。”
甄宝玉?
李修仔细回忆了一下他的长相,原来你长这样啊,据说他和贾宝玉长得很像。
“呀!这可坏了,我和甄世叔聊得可好了,这怎么办?有了,大人您别急,我去找找我贾世叔,让他帮我说两句好话,我也不是诚心的,这事就糊弄过去得了。”
左侍郎就是这个意思,你李修赶紧自己想办法解决最好,别耽误了考试就行。
李修瞅个空去找贾政:“世叔,您家是不是也有个宝玉啊?我听着他们说甄家有个宝玉,和你们的家一样。”
贾政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这趟去甄家的时候,见了甄宝玉一面,把他吓一跳,还以为自己儿子来了呢。
“怎么,你见过他了?”
“嗯,刚才在外面有点误会。我以为他要调戏民女呢。”李修添油加醋的形容了一遍甄宝玉的行径,基本上就是按照书本里贾宝玉的风格塑造的甄宝玉。
贾政叹口气:“行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这事不怪你,要不是你拦着,外面恐怕已经传出了甄家的流言。我去跟应嘉说说。”
“诶,好嘞!探春妹妹什么时候来呀,您可得催着点。”
贾政心头一暖,留下李修去找了甄应嘉。
第一天就这么波澜不惊的开始了,不一会儿就传出了甄宝玉在国子监大门口被他爹打了一顿板子的“谣言”,李修不信谣也不传谣,兢兢业业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中午,林黛玉看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姑娘是紧锁眉头,紫鹃则抱着她痛哭流涕:“茜雪,你怎么跑到这来了!看看你的样子,这是怎么了?”
茜雪也哭了一会,给黛玉她们解释着由来,自从被宝玉赶出了贾府后,她一个小姑娘家又能去哪。万般无奈下,靠着一手针线活走门串巷的给人家缝补衣裳渡日。
有一天缝活缝到了柳湘莲家,那小子跟别人说话带出了林黛玉和李修,茜雪不知道李修是谁,可林黛玉她可太熟了,就分心多听了几句。被柳湘莲发现了端倪,左问右问才知道了原来是宝玉的丫鬟,现在靠着缝补过日子。
柳湘莲脑袋一犯抽,就让茜雪跟着他走,说是李修身边正缺丫鬟呢,你又跟黛玉他们认识,肯定会管你。
就这样茜雪跟着柳湘莲就到了扬州,可李修他们早就到了金陵。柳湘莲无奈,只好把茜雪送上船,告诉她去国子监门口等着去,一准能找到李修。
茜雪下了船一路找来,哪知道今天正好是科考的日子,人来人往的没处躲,缩在一辆车后边藏身。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她看见了宝玉。
黛玉想想昨晚自己做的梦,咬咬嘴唇,把茜雪留了下来,自己拿回烟斗回了屋,气的趴在枕头上掉眼泪。
这就两个了,你还要往回捡多少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