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了他的小腹,一手捂住他的嘴,使劲一捏肚子,咕噜一声,打嗝好了。
李修哈哈大笑,胡君荣这几手游医的手段,还真有他绝的地方。
梅翰林恼羞的擦擦自己的嘴,喝口热茶顺顺气。骂着老胡对他是有辱斯文。
老胡也不惯着他,说他是百无一用。
李修和二牛还有老王瞧着热闹下酒,别提有多痛快了。
“老胡,那个张太医最近老实吗?”李修想起了黛玉的信,是时候把这个无间道送回京城了。
张友士是被贾琏给认出来的,毕竟给秦可卿看病的时候,是贾琏通过冯紫英的路子找到的他。
两个人相认的时候,紫鹃就在旁边,回去就和黛玉说了。
李修知道以后也没理他,你要是学医院流程的,李修还真欢迎他;要是偷药方的,看懂分子式算你赢。
现在吗,该让你回京城趟趟雷了。
李修预估到金戈能在京城卖成什么样,也想过最坏的打算,被一群饿狼似的高官勋贵们吞的皮都不剩。
要想立住脚,不闹一场是不行。可闹归闹,李修还不想把自己搭进去。本来是想可着贾家使劲坑,现在又有了一个张太医,李修有了一个更好的计划。
“还那样,找他看病都爱答不理的。没事总瞄着咱们的实验室。”
“那就给他制造一个机会,把你那份方子让他拿走。”
不怕梅文鼎在这听,他不懂。
老胡明白了,不再多说。他是仿着金戈配了一个方子,效果一般,被称为低配版。
酒也喝好了,话也聊够了。大家伙一哄而散,各自安歇。
李修睡着睡着,就睡不踏实了。总感觉有人在盯着他看。
眯着眼睛扫了一圈屋里,确定了是窗户外有人在偷窥。
这感觉很有意思,动物对于危险性的直觉最高,人类则是女人的直觉最准确。街头走过一圈,她能知道哪几个人偷看自己。因为她们认为外面的世界是存在危险的。
李修这种完全是没有安全感造成的直觉,再有比他敏感的就是战场厮杀的老兵卒和特殊训练过的人群。
不动声色的从床褥底下摸出一个东西,等着那人进来。
窗外黑影慢慢的移动到了房门,李修也悄悄下了床躲在了门后,看着一把细长的刀顺着门缝插了进来,很小心的挑着门栓。
随着门栓被挑开,一阵冷风推开了房门。
一个中等身材的黑衣人蹑手蹑脚的进来后,用脚后跟一磕房门,把门又关上了。现在的李修就在他的身后玩味的看着他。
黑衣人果然警觉,感觉不好时连头也不回,反手一刀就刺了过去,砰的一声扎进了门框,没刺中?
黑衣人浑身就是一紧,来的时候有人就说过这小子可能比较难缠,没想到刚进屋自己就栽了。
左腰眼一疼,好像是有根钢针扎了进去,随后嘴也被人牢牢捂住。
一个声音比他还怕被别人听见的样子,在他耳边压着声音对他说话:“别喊,放松点,咱们谈谈怎么样。”
李修是故意的,要想让他死,捅进去就行,可是不知道外边是就他一个人还是另有同伙的时候,最好还是安抚住眼前这个家伙。
捅他腰眼的也不是什么针,是他给自己打造的三棱刺,托陆大人的官福,给他找来了不少精钢,用车床偷偷的做了一把防身,今天还是第一次见血。就捅进去一个尖,所以让黑衣人误以为是根针。
黑衣人就觉得自己一腔的热血顺着那个小口子不住的往外喷,心里也慌了神,这是什么兵刃,怎么这么邪门,我这还能喷多久的血才会死。
全身一松,示意李修自己放弃了抵抗。
李修紧紧的贴住他的后背,顶着他到了床边,脚下一绊他,让他趴在了自己的床上。
轻轻的松开手,示意他可以说话了。
“你们来了多少人?”
黑衣人果然没喊救命,杀人的喊救命不是暴露了自己同伙吗,他和李修想一块去了,都不想先暴露自己。
“朋友,不是冲你来的。放了我,一切都好说。”
“嗯,我信了。来了多少人?”
“三十,唔...”嘴被又一次堵上了还不算,腰上又是一痛,李修又往里面捅的深了点。
“再给你一次机会,多少人?”
黑衣人痛苦的伸开五个手指使劲的给李修比划着。
李修松开捂着嘴的手,又问了一句:“来这里找谁?”
黑衣人彻底要疯了,李修拿着三棱刺在他的伤口那里玩开了浅浅深深的游戏,自己只要回答的不对,绝对是深的那一下。
“我们是来找陆侍郎的,他手里拿着个帐篇子。主人要我们找回来。”
“主人是谁?”
“甄家。”
李修一刀就捅到了底,死死按住黑衣人挣扎的身体,心里想着那个中年美男。
不会吧,老陆可是朝廷的户部左侍郎,甄大叔你好头铁啊,居然敢派人来杀他?你是有什么罪证被他拿到了手里吗?我说陆侍郎怎么迟迟不回京呢,原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