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们的时候,就把这话告诉他们。等着我考完了,就给你们指一条出路来。”
这话有毛病吗?毛病大了。就如说找个老实人嫁了一样,争议很大。
可搁在现在,震耳欲聋!
你们不是作践这些女人吗?我偏就让她们先站起来挣钱。
有个民国的例子可举,胡适为了开智国人,做了一个“大奈奈主义”的演讲,要解放天胸。主题就一个:没有健康的大奈奈,就哺育不出健康的儿童!
多少夫子教授官员把他给骂的一无是处,可现实却是从黄浦江畔到武汉三镇,一时间把胸罩给卖脱销了。
这些人的老婆小妾也都穿着在他们面前招摇,最后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吧。
可谓是近代女人成功的一次扞卫了自己的身体。
李修准备学一学,没有女人健康的身体,就没有男人的生存之地。
从这个侧面下手,撬动一下男尊女卑的杠杆。能对付男人的只有女人,灵魂背刺岂是肉体消亡就能消失掉痛苦的;同样道理下能对付文士的只有妓子,她们要是真敢豁出命去跟你闹,谁也不愿留下个焚书坑妓的名头,那祖坟上可是要冒绿烟的。
吃饱喝足后,听着点了金陵举子的号,背上一个大包就去排队。
“金陵李修!”
“在!”
守门的一个翰林过来,示意李修跟着他走,都熟的很了,没少吃李家的饭。
“坐哪想好了吗?”
“把边不守着茅厕就行。”
翰林就笑:“不行,刘玉堂有吩咐,就让你守着厕所。因为你把梅翰林坑惨了,现在还在扬州回不来呢。”
玉堂,是翰林院院首的雅称,起自唐代。
刘玉堂就是那位刘玄大人。
李修很委屈:“怪我咯?他搞不清状况跑去的龟山,与我何干?敢让我守着茅厕,我就在茅厕里写文章。”
他身后的举子们就笑,有几个李修还真是眼熟,去年秋闱的时候,自己也是这么领着人进场,就有他们几个。
贡院门口,卸下背包让兵士检查,略翻了一翻就让他进去了。
“且慢。”
李修一脚就踏进了贡院的大门,慢你妹,有本事你进贡院。一道门槛分开了人间,进了贡院里面你在找我事,就是礼部和都察院的管辖范围,爷们不怕。
回头看了看喊且慢的人,不认识。
懒得理他,一身九品的官服,充什么大尾巴狼。
从怀里摸了摸,找出那块刚拿到手的五军都督府的同知牌子,给了门口的兵士:“帮我叫人,有人拦着咱们吃军饭的人不让进考场。”
兵士接过来先给李修行礼,然后一扭头把刀抽出来了:“你是何人?”
九品吓一跳,他不是没官职了吗,怎么还有牌子?
李修深深佩服皇上的苦心,这块牌子就是在这用的。
文重武轻,也是时代应有之义。
同知就是文臣监守武将体系的官吏,偏还属于武将系统,是个立着牌坊的身份。
兵部全是文臣,打仗怎么办?有个五军都督府。类似于国防部和各大战区的统属关系。
有一些份属从军的人家,也可以考进士,贾敬就是其中的代表。
贾琏也可以来,可他不喜欢读书,因为贾珠的死让他望而却步了。
所以贾琏有个同知的牌子,他爹贾赦也是有考量的,两头站着,只要不拉跨不扯裆就行。
皇上玩这手更溜,生怕李修考不上不能给他挣钱,也给个同知的牌子,必要时用一用,最起码贡院号棚这些看守的兵士,能让他借一借力。
李修背上包就走,翰林吐吐舌头跟上他:“你又惹谁了?拦着你不让进。”
“昨晚家里闹耗子,我一生气全宰了,母耗子心疼了呗。”
翰林翻个白眼,给他带进了号棚,唱完了名才跟李修说话:“规矩你都懂,坐着躺着随你,别出去号棚。有尿也得憋着,主考巡了场再说。”
扔下李修后,急忙跑出去打听消息,那个小官他认识,顺天府的一个通判,叫做傅试。
出了贡院门见不到了人,一问兵丁才知道,监考的礼部侍郎过来把人带走了。
翰林眼珠转了转,要过李修的牌子来,说是给他送回去。揣好了就去找刘院首说道说道这事。
刘玄正跟四位主考坐那喝茶,看见下属来找,让他进来回话。
翰林就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刘玄要过牌子来看了看,心里有了主意,梅文鼎被罚在扬州,我向皇上求一个李修来也行。
翰林院的规矩是当科的状元自动就是修撰,榜眼和探花则是编修。
皇上早有意给他一个三甲,成不成的还不知道,我也可以请旨点一个编修呀,指名给他不就妥了吗。
那位翰林找他就是这个意思,翰林院说是跟着皇上挺近的,可一直也没个油水。有个李修,挂个名就行,车马茶餐费不就有了,工部啃骨头,皇上吃肉,我们喝口汤总行吧。
刘玄因不是主考,也不好直接的去问,礼部看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可紧着呢,谁敢插手科举,他们死磕。
那就迂回一下,问问情况:“顺天府不是在外面巡场吗?进里面做什么?”
有这句就够了,傅试很快就被带了进来,四位主考问他何事阻拦李修。
傅试心知坏事了,今天早上就不该听那个人的话,却不敢当面说真话,只好辩称:“卑职见他的包裹与众人不一样,恐有夹带,故此喊住他。”
考官之一的礼部侍郎呵呵笑了起来,对他说道:“此事先放在一边,那考生能考成什么样子,我们四个心里有数。我倒是要提醒你一句,等他考完了,你可不要后悔。”
傅试遵命退了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擦了擦冷汗,心里骂道:贾珍你个扒灰的老不休,可是要害苦了我。恩师,帮帮学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