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兵爷。”芳官洗漱一新后,又活蹦乱跳的找人说话去了。
“他们都是什么人啊?”
火器营的兵卒们呵呵笑着逗她:“我们可不是爷,让你家少爷听见了,我们可没个好。小娘子吓坏了吧,没事了,告诉你家小姐,一会儿我们用水冲冲地,尸首也都运到前面去,放心吧。”
“我才不怕呢,我又不过去看。就想问问他们是哪来的?”
和李修相熟的队正扔给芳官一个牌子:“瞧瞧吧,大同府来的兵。按你们家老爷的话,这是要疯啊。”
芳官嫌弃的用两根指头捏着牌子跑回去告诉黛玉。
林黛玉就着她的手看了看,那牌子上写的是大同总兵府。
“扔了吧,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家。”
“您是怎么知道的?”
“三郎说的啊,只要见到自称是大同总兵姓孙的,先打死再问话。”
“打死还怎么问话?”
黛玉啊了一声:“那就看看他裤子湿不湿?”
芳官扭头走了,蹲那开始洗裤子,甭管前边喊杀声震天的响,也抹不去她心中的羞愤,再睡觉的时候兜上小奶奶的垫子,都给她用了,让她没得用,看她洗不洗裤子。
前边好热闹,火铳、弓箭对射,隔着一百步,谁也奈何不了谁。乱兵们不是没冲过,骑兵也拉了胯,让陆鸣搬出来的掌心雷给砸了回去,那东西一旦上百颗一起扔,除非你带着火炮远程炸他们,否则过不来。
“李修怎么还不过来?”陆鸣挺着急的,这么僵持着看似对自己这边有利,可是摸不清对手是否还有援军,心中着实的没底。
“大人,他一个文官过来顶什么用?”仇兰亭,其父是五军都督府的一个都尉,是五军都督府负责京城防御的武官。要是能挂上驸马的话,就是驸马都尉;给皇上负责仪仗的是轻车都尉。
可见京城的防御力量有多少了,最外层是五军都督府,里面有九门提督府和直属火器营,皇城里面还有金吾卫,再算上顺天府和龙禁卫,各自统属相互制衡,看似是固若金汤。一般敢用这个词的,就和筛子差不多。
“你身上穿的马夹,手里拿的掌心雷都是他做的,你说他有什么用。”
陆鸣没好气的训了他几句,眼瞅着就要旭日东升了,就这么两步路,爬你也爬过来了呀,怎么就是过不来?
李修不是故意的,他在等着日出,因为他有了新的战法,步战车的打法,没有充足的光线,他可不敢尝试。
蒙元有一手骑射的战术,就是利用轻骑兵的速度围着敌人的部队绕圈子,期间不停的用弓箭骚扰,一旦你被绕的出现了阵线割裂,他们就迅速插入这个空挡分割包围,一口口吃掉对方。
这可是骑兵的巅峰战术,师从东汉的白马义从,可惜汉家再无麴义。
可有了一个李修,他把这一百多人的队伍分乘十辆大车,用粮食堆成了掩体,十杆枪一辆车,从敌人的侧翼兜着圈子跑一圈,相信对手会被自己打蒙圈。
等着日出,就是要背向东方,让敌手看着日出跟自己对射,以他们那些火铳和弓箭来说,自己这些人伤亡可以减低到最少。
不能不如此,发狠冲过去也能打赢,可一定会出现伤亡,还要带着这么点人去铁网山呢,少一个都心疼。
快了,快了,东方的天色已经变红,天地间变得光亮起来,可以看清百米之外了。
“出发,打猎去!”
十辆临时改成的战车慢慢的启动起来,拉开些距离让马儿小跑着。
御马监有一手,别看不是战马,火枪的爆响,也没惊了它们,想必也是用鞭炮练出来的。
“来了,来了,他们怎么跑东边去了?”
负责观望的兵卒,在旗杆上喊了起来,陆鸣找过千里镜看过去,忽然一阵刺眼的光线闪过,陆鸣扔下千里镜捂着眼大喊:“好一个李江流!天时都能用上,果然了得。”
仇兰亭看了一眼磅礴而出的红日,跳下高台,喊着人:“冯紫英,准备反攻!卫若兰你跟我来,用掌心雷给他开一条路。”
冯紫英吐口吐沫,呸!又装将军上瘾呢,指挥起老子来了。
“准备好,掌心雷一炸就冲出去。”
话音刚落,从东面传来了爆豆一般的声响,砰砰砰个不停,敌手的侧翼被打散了。
“谁干的?!”
“李修!”
“他不是文官吗!”
我就是一个文官,李修稳稳的开着枪,他的手速跟不上那些兵卒,可能是自己有紫鹃了吧。
“大人你打的也太慢了。”
“我是文官。”李修砰的一枪打死一个骑着马冲过来准备投掷长矛的家伙。
都是在李修家换新火枪的老朋友了,一边聊着一边打猎。李修的战车打法出奇制胜了。
步卒追不上,小队的骑兵跟上来就是送菜,火枪的射击距离绝对的优于弓箭,又让他们晃着眼放箭,偶尔有一两枝能飞过来的,也扎在了车厢上。
渐渐的转到了敌手的后营,李修瞧见了他的对手,一身骚包的铁盔铁甲,被阳光一照,闪闪发光。
“车夫转向,给我奔着那个人冲!”李修大喊了一声,他所在的头车转了一个大弯儿,从由北向南改成了由东向西。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