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不行。”
史鼐无奈的看着李修收缴了他的印章,然后在一张张早就写好的文书上使劲的扣戳。
“你也不管管他?”
求助在一旁看戏的柳芳。
“我怎么管?他拿的可是圣旨。”
史鼐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是故意的,柳芳还真是引出了李修。虽然李修一下火车就用枪顶着他脑袋抓了他,那他也觉得第一步很顺利。只要李修不现在杀了他,还能“押解”自己进京的话,胜利一定是属于他的。
“你不是不听圣旨的吗?怎么这次听了?还有啊,你给我念的那张圣旨,一共就三十二个字,哪个字也没说要撤了我的安西都护府给你吧。”
李修不耐烦起来,把章给了陈也俊让他接着扣,自己过去和他们坐一块喝茶。
“熟归熟,污蔑我不听圣旨,我一样抓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老史,清君侧懂不懂?皇上身边有坏人了,你说说,咱们三个人,谁是那个坏人?”
柳芳先说了话:“我是宣圣旨的,肯定不是我。”
李修接上:“我是接圣旨的,不能是我自己除我自己。也不是我。”
史鼐左右看看他们两个,柳芳还举着茶杯挡住脸冲自己眨眨眼。
哦,明白了,那我配合着把戏演下去呗。
“那就只能是我。”史鼐很沮丧的样子,让李修觉得他演技还不错,最起码面目表情和肢体语言都给到位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是弯腰驼背耷拉着肩膀说的。
“那我什么罪名啊?”史鼐还替李修操起心来:“按流程,你得宣了我的罪名,然后把消息送进京,还要押解着我一起去。”
重点就是一起去,他要砸实了李修会跟着去才行。
李修冲他伸伸手。
“干嘛?”
“你的罪名啊,在你怀里那份太上皇的圣旨给我。”
史鼐一扭头瞪着柳芳。
柳芳摊摊手:“不是我说的。”
“那是谁?”
“贾宝玉。”李修一边上手摸着史鼐,一边随口给他一个答案。
“贾......”史鼐一下子愣住了,没有转过这个弯儿。这事和那个孩子有什么关系,大人们的事,他掺合什么?
“不对啊,我没有给他看过什么圣旨?”
李修已经从他怀里掏出了那份圣旨,展开看看,就是那份回京勤王的。满意的笑笑,帮着史鼐系上衣襟扣子。
“那你还给谁看过?贾母有没有?真有啊,那就是她告诉的贾宝玉,然后贾宝玉告诉的我。我才一下火车扣住的你。”
骗子!
史鼐和柳芳都在心里暗暗的骂他。
史鼐心想,肯定是柳芳和他说的,为了取信李修,拿我做了苦肉计。
柳芳心想,你是张嘴就来,万一贾母没看过,你还说谁?史鼐夫人?她偷偷告诉你的?那老史一定不和你演了,肯定和你拼命。
李修还真是这么想的,只要不让你们对质,我就当真的演。
陈也俊终于扣完了戳,揉揉手腕子,还真是个力气活,满满一桌子得有二百多份,彻底将安西都护府的政策转变成西域加强版。
按着名录单核对了一下没有遗漏,放心的把名录给了李修:“官员任命还得等一等,其余的都全了。”
史鼐凑过去要看,他很想知道李修把他的安西变成了什么样,毕竟回来还得自己搞一遍。
李修偏不给他看,揣起来塞进袖兜:“跟您没关系了啊,少看我的政策。老史,回京后你打算怎么办?”
史鼐心里哼一声,你才回京怎么办,我还得回来呢。
可嘴上却说:“只求不死吧,回金陵老家去,解甲归田。”
柳芳也这么说:“一起一起,我估计我也到了头。忠顺王爷既然想要,干脆都给他,解甲归田,做个农夫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陈也俊怕自己笑喷了,赶紧喊人进来搬着文书出去下发到各个府县。
“也俊。”李修喊住了他。
“把咱们的人员派下去,安西府军的忆苦工作赶紧开始,该剔除的剔除,该镇压的镇压,喝兵血的败类一个不留,尽快合成战斗力。”
知道内幕的柳芳就觉得牙疼,直吸凉气。李修这一手棋真是闻所未闻,直击兵制的要害,难怪西域的兵锋犀利无比。
“不好吧,兵变了怎么办?”史鼐终于心疼了,这可是来真的,损失肯定很大。
李修让陈也俊先去办事,自己接着跟他俩演戏,这出戏要一直唱到京师城下,等到最后翻转的时候,看看史鼐是个什么表情。
金城有他们三个唱着戏,京城也有三个人开始了演戏。
太上斥责了忠顺这个小儿子一顿,让他回家闭门思过。
皇上转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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