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上了茶,吃着点心瓜果,身旁还有侍女伺候,又有两个童子树下烹茶。
这才像个能谈事的局。
李修捧着林如海公的文章,看的是津津有味。不愧是探花郎,文章写得确实清新脱俗又笔力老到。大受脾益啊!
他混不管场中开始的划分利益。
俗!
张口闭口就是钱,俗不可耐!
戴权瞪他一眼,最不喜欢他这幅酸丁的样子。连道貌岸然的贾政都在使劲争取着多分一份,你个始作俑者扮什么清高!不拿钱你就脱得开身了?幼稚!
“李修。”戴权对他可没那么客气,怎么说也是他手下的“囚犯”,要不是他说的事能赚大钱,自己可不来这里受委屈。
“公相有何吩咐?”
“你真就不拿一份?”
“不拿。我有朝廷的廪食,够养活我自己的了。”
“你这不拿,咱家可不放心啊。”
史鼎和贾政也是连连的点头,只有毕星不表态,完全的信任兄弟李修。
太强了!
秀才要都是这么强,真没武夫什么事了。他们动动心眼,就是翻天覆地。
李修放下发黄的文稿,左右看看大家,真诚的说了一句话:“我不拿,是因为你们分的我不同意,又不想搅了你们刚刚谈成的局面,所以说不拿。若是要我拿,我就拿走一半,剩下的,才是你们的。”
戴权和史鼎都给气笑了,你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张嘴就是一半,合着我们都是给你办差呢。
李修不疾不徐的说道:“我这一半有个名头,叫做给太上修陵,交到圣上手里。”
史鼎噗的一下把茶水吐在了地上,李修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一直伺候着的林红玉手脚麻利的端走了旧茶,换了碗重新斟茶,低声说刚才是茶凉了。
李修瞟她一眼,继续的说道:“戴公相,您的茶也凉了?不凉就接着听我说。诗经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尔等吃着朝廷俸禄,怎么有了好事就把天家给忘了呢?”
对着戴权一拱手:“您是新皇的心腹。”
又对着贾政和史鼎一拱手:“您二位都是太上的老臣。”
又指指毕星和自己:“我们两个还不知道是谁的臣子。”
用手划拉了一个圈:“但是不妨碍我们坐到一起,商议为国为民为家的大事。只不过商议的前提是,不管是太上也好,当今也好,都必须是这个局的最大受益者。否则,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也许还是败家灭族的祸根。”
贾政若有所思,史鼎沉默不语,毕星则两眼放光,唯独戴权笑的前仰后合:“难为你是怎么想的。两位,哦不,三位公爷侯爷的后人,你们听听。这才是最大的孝!单凭着他肯给太上修陵这件事,满朝文武谁敢骂他阿谀?”
帝王陵寝从坐上了皇位那天,就开始筹划。要是帝位做的久呢,自然也要修建的久,不驾崩那一天,绝对不会说修建得当。
这不是催着人去死,反而是孝心的体现。
越是修的久,耗费的钱粮越多,钱还是从新皇的内库里出。
新皇,自然手头没有多少体己,还要维持着整个后宫的开销,说圣上捉襟见肘,怕没人信,可戴权是知道家底的。故此李修一说拿出一半的利益给当今,他旋即明白了意思。
当今也能收到钱了,还不亏着太上。所以这钱赚的是光明正大。
“再说说,你打算怎么个搞法?”
李修心说果然利益动人心,戴权要是动心同意了,当今多半默许。太上那里想找茬,看着给修陵的银子份上,大概率会闭嘴。顶多是派人来争权夺利。
那又关自己何事?
笑了笑,索性的摊开整件事:“整件事都是无中生的有。要不是襄阳侯毕家遇到了一个大难题,也不会多出三千嗷嗷待哺的兵卒。那先一个事就是,保住襄阳侯一家顺利的拿到五城兵马司。如此才能顺利的进行下去。诸公,明人不说暗话,当着毕家的面,给人家说个准话,可否。”
戴权左右看看,都等着他先表态,眼睛一眯看着毕星:“咱家想知道是谁鼓动着哗变,毕家能给个名字么?”
毕星点点头:“我父已有了确切的名单,不日就送到您的府上。”
“不,还来这!这好,是贾家又非贾家。出了事,还有国公府的牌子和后宫的妃子给挡挡。”
李修哈哈大笑,不顾贾政难看的脸色,伸个大拇指给戴权,说的太到位了。
戴权自得的一笑,跟毕星说道:“圣上点你们家的用意,想来你也清楚。要做就做一个纯臣,脚踩两只船的,早晚都得掉水里。”
毕星深吸一口气,拱手作答:“襄阳侯一家愿做天子的刀剑,再不许任何人纵马京中肆意妄为。莫说国公家,就是亲王家,也要破了他的家门!”
“好!”戴权四根手指一拍桌面:“那就放手施为。龙禁卫帮着你家清理墙角。”
毕星满意的一点头。自己上司这么说了,那么自己就能动用龙禁卫的力量,铲除一些不合的声音。
戴权又看看史鼎和贾政:“咱们在商言商可好?发达了,大家凑钱喝个酒。要是你们有个闪失,我老戴依旧的上门拿人。”
贾政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史鼎却拍了胸脯:“如此最好!总是要发达的。我们也就求个富贵日子,没心思争什么。”
戴权不置可否,要不是贾母执意派自己侄子出面,他绝不会见史鼎。
又看看李修,使劲的嘬牙花子,小小秀才最是难拿,踩死他很容易,可踩他没钱赚,还脏了鞋底。
李修又拿起文章装模作样:“我是要东华门唱名的。以后啊,少不了骂你们勋贵,还要斗斗宦官。说点实在的,林家能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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