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李修抱拳说话:“郡主要咱家来告诉您一件事,薛家那傻小子用补给借了些府兵,正在外面抓老鼠呢。”
李修这才知道为何戴权如此之快的回来:“她倒是比我动作还快。”又冲场中喝问:“拿不动刀了么?藏着掖着给我看把式可没赏钱。”
这些老卒都是什么人,怎么会连几个大明宫的密探都拿不下,还不是不想露出真功夫藏着一手。
李修一语道破他们的心思,观战的六率左率叹口气,喊了声疾!厮杀场中刀光猛地一盛,大明宫的密探没几下就被放倒在地。
“留什么活口?难道还想问口供不成?真是越老越糊涂!”
李修冷着脸骂了几句,指指萎靡在地的太上皇说道:“给他裹好伤,咱们全军整备,护驾民乐县。”
说完甩着脸子走了出去,一群贼心贼胆的老丘八,事到如今了还和自己玩心眼,不整治你们几次,你们是真放不下六率的破架子。
身后戴权和周全一左一右跟了上来,李修不停脚步,边走边说:“咱们身后是朝廷的人马,你们二位谁去哨探一下军情?”
周全说道:“还是我去吧,我带着倪二他们走一趟,真去民乐县么?”
戴权嘿嘿一笑:“去的是太上皇,又不是我们。”
“还请前辈赐教。”
“好说,都是一家人了,咱们可是李敦煌最能信的过的人,不和你说说不是对朋友的意思。”
李修撑不住笑出了声:“老戴,你来我身边得了,还是咱俩相得益彰。”
“不去不去,家里做主的是郡主,我跟着你有什么意思。”
李修脸色一黑,不再理他。
周全也吃吃的笑起来:“还是前辈的见识长,要不,我跟着贾府二小姐去?”
边说边看着李修的身影,果然李修一顿说了声:“诶呀!我怎么把她给忘了,真是该死该死!先算完了这笔账,你就跟着迎春管家去。一个玉儿再加一个老戴,够迎春姑娘委屈一辈子的。”
周全松了口气,连声说是,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
戴权横了李修背后一眼,阴阴阳阳的说道:“就那姑娘,那性子软的呀,也就是碰见了郡主。要不然呀,到谁家都得被欺负死。”
“谁敢?”周全喊了一声。
“嘿?!你跟谁炸刺呢?”
李修听着他们两人为了这事争执起来,心内就是一慌,莫不是以后都是如此吧?两位内侍出身,惯会伺候人不说,更会替主子做事。
我那可是官衙内院,不是深宫大内!我要的是妻贤妾美,可不是争风吃醋。
越想越怕,猛地站住了脚步回头看着争执的二位,猛然躬身施礼:“两位且饶了我吧!我可不想家不成家的样子。要不,我给二位找个营生做做?”
“嗯?什么营生说说看?”戴权有了兴趣,他深知李修赚钱的才能。
周全也来了兴趣:“那感情好,快说说是何营生?”
李修一指他们出来的大帐,夜色中就那里灯火通明:“咱们可是有两位老皇子在手,不和朝廷要点什么,我总觉着不甘。你们想想,圣上想杀却不能宣之于口,我们硬保着他们,圣上又该如何呢?”
戴权眯起了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想携老皇子要挟当今?嘶~~~有道理,有道理。”
周全也醒悟过来:“着啊!他真想杀,却因为在我们手里而杀不得。为了做给天下看,他也只能捏着鼻子予取予求。”
“大兵压境怎么办?”戴权问。
“已经追过来了呀,那就打疼他,疼到他不得不坐下来和我们谈。”
“你是想让我俩去和朝廷谈?”
“一个代表大和尚,一个代表太上皇,有的谈没得谈?”
戴权和周全相视一笑,他们的身份最是合适不过,内侍是天家的家奴,谈起来就是家事。
既然是家事,那要些衣食住行的奉养,当今为表孝道,捏着鼻子也要给一些吧。
李修笑的更是欢畅:“我打我的,你谈你的,打打谈谈,谈谈打打,谈而不破,打而不死;如此下来,敦煌才能无忧矣。”
三人心照不宣的哈哈笑起来,戴权和周全拱手告辞,转身又要回去大帐,大和尚那里由周全去说,戴权则要去“安慰”一下太上皇。
李修志得意满,等着倪二接了周全的口信出来见他时,他已经和薛蟠一起看着一个深坑埋人。
“别伤心了。”李修安慰薛蟠道:“备不住,你薛家要出一个娘娘呢。大路通天,各走一边。你若不想回京做国舅爷,就跟着我去闯一片自己的天下。”
薛蟠胡撸了一把脸,闷声说道:“自幼她就心眼多,我也是宠着她厉害。家父过身后,家里的大小事更是交给了她,把她养的更加心大。也好!”
薛蟠抬起头看着李修说道:“她要是能全了她的心思,我这个兄长也替她高兴不是。至于什么国舅爷,老薛不稀罕,老薛就觉着跟着你一起,这辈子才算没白活。你瞧瞧,天下能有谁跟一位前太子一位太上皇一起逃命的,够我老薛吹一辈子的了!”
李修拍拍薛蟠肩头,毕竟伤心最重的是他。
薛蟠又垂下了头,夜色深沉,坑里的死人渐渐的没进了黄土里。付率小心过来说话:“敦煌公,郡主府兵已经参拜过郡主了,如何整军,还请敦煌公示下。”
“不去!”李修没好气:“你们自己看着弄,一个个大爷似的,谁稀罕伺候你们。”
付率苦笑一下,躬身不起:“是我等错了,再不敢对敦煌公不敬。老主人教训了我等,如今他老人家都要庇护在您的羽翼之下,我等能有个安身立命的所在,已经是邀天之幸,再不敢多议。”
李修斜他一眼:“怎么这么听话?”
付率无奈答道:“您一句不说就敢插太上皇一刀,还不够我等惊异的吗。”
薛蟠张着大嘴惊奇不已:“你真捅了太上皇?”
“是啊,没多重,就一刀,还是故意捅的大腿。”
薛蟠看着李修不以为然的样子,恍惚了好一阵猛地抱住李修道:“好哥哥,再有这等机会,也叫我一声。我打他一拳就行,天下谁人打过这样的人物,哈哈哈!我老薛就要干过一次方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