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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旗填炮,红旗发射…”炮手们在心中默念着操训时的准则,一边紧紧盯着坡上的旗手。
命令传达,炮营第一个忙活开了。
朱燮元看着后金军在太子河边往来忙活,直等到散出的哨骑快来到自己这边,才是微微将手一挥。
看见命令,督标营的旗手紧接着挥下一连串蓝色小旗。
炮手早在翘首以待,都是在看见蓝旗的同一时间将炮弹填入,然后静待红旗挥下,立即点燃药捻。
“砰砰砰——”
“轰隆隆!!”
一门门新式镇虏炮向天空中吞吐火舌,密集的散弹如同暴雨一般倾盆而落,泼洒在拥挤在太子河边的后金军之中。
一时间,几乎是毫无准备的后金兵马遭受了重大伤亡。
天空中的炮弹如同猛然来临的倾盆暴雨,落在后金军之间,砸下一个个带着血肉的小坑。
努尔哈赤惊闻遇袭,很是不敢相信。
他看着一瞬间败坏下去的形势,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他实在不明白,散出去的哨骑是干什么吃的,对方都发炮了,他们居然还没有回报!
这个时候,努尔哈赤才发现太子河附近的凶险之处。
自己搭桥过河,兵马全都聚齐在河岸两边,一阵炮击,这里简直就是一片死地,人挨着人,马顶着马,跑无可跑,避无可避!
明军选择在这里伏击,很显然是经过一番精心布置的!
很多骁勇善战的女真骑兵,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天空中密密麻麻的开花弹砸下来,将他们砸的头破血流。
即便是手中持有大盾的八旗重甲步卒,在面对天空上的炮弹时,也都是脆弱的和刚出生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无论女真甲兵还是强征来的炮灰,都只有乱叫逃命的份,因为他们连明军的影子都还没看见!
大地在震动,远处的火炮依旧在怒吼。
后金军遭受着连续伤亡,很多人都被如此猛烈的炮火袭击吓坏,一时之间阵脚大乱。
正在此时,南方的坡上旌旗四起。
他们扛着大明字号的高招旗,为首一名身着总兵官制式盔甲的将领挥舞着雁翅刀,带领亲兵奋勇当先,势如破竹般冲入后金军之中。
这是原本在南边设伏的张万邦,率领他的大同边军来了。
喊杀声之中,四面的坡上忽然出现无数手持遂发鸟铳的火铳手,对着后金军的侧翼就是一阵排枪齐射。
宁夏镇总兵王汝金见镇虏炮威力如此犀利,显得奋勇无比,他手持佩刀骑在马上,大声喝道:
“弟兄们,随本帅杀光了这帮建奴!”
“杀!”
埋伏已久的明军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冲出,李鸿基由于是家丁,配备有罕见的马匹。
李鸿基随在总兵王汝金身后,左冲右突,在后金军中大杀四方,很快就砍了四五颗真鞑的首级,继而将目光望向一名也在大肆砍杀明军的女真贝勒身上。
这人的服饰很是华丽,又如此悍勇,定是建虏大将!
带着这样的心思,李鸿基眼珠一转,直接脱离王汝金身边,独人独骑,向那女真贝勒冲杀过去。
另一边,李过也持着一把制式官刀,在与一名女真步甲较量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