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没有您这个南路参将的功劳?”
“您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梦雄抬起头看着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
郑芝虎见他这副怀疑的样子,当即一副担忧失色之相,赶紧行礼说道:“冤枉,天大的冤枉!”
“我兄长派我前来,只是想说明郑家愿意顺从朝廷,交出全部的盐业堂口,没有矛盾,岂不是更好。”
王梦雄听到这,总算是明白郑芝龙这次的意思了,不过他没有拒绝,想了想,却是抬手示意。
“你继续说,本将听着呢。”
郑芝虎又凑近上去,低声说道:
“其实兄长这次派我来,是打着结交参将的意思,郑家既然说是受了朝廷的招安,已为人臣,自然要尊奉朝廷政令。”
“早交晚交,都是要交,交还给谁,不也都是交还。”
“与其等着俞总兵或是抚台大人下来收,莫不如参将您这就出兵到漳州,收了我们郑家的全部盐业堂口,这说出去,不全都是参将您的功劳么……”
听到这,王梦雄居然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放肆——”
“你敢在本将的面前说这种话,挑拨离间?”
郑芝虎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垂头哭道:
“将军误会我了!今日这番话,委实也是打着多个朋友,多条门路的心思,如今这大明的官场,将军也不是不知道。”
“就连俞总兵,也曾收了我兄长的两万金…”
听到这,王梦雄震惊了,他下意识道:
“等会儿,俞资皂收了你们的银子?还特么收了两万金,两万金!够他两辈子了吧!!”
好家伙,俞资皂收了银子不仅没分下来一点,到现在自己竟然还毫不知情,亏得澎湖海战老子还驾着战船冲上去与荷兰人死战!
要不是今日,这事儿还真叫他瞒过去了!
两万金!
郑芝虎看着王梦雄坐在这里眼珠晃动,神色阴晴不定,心里冷笑,看来无论如何,今日目的已经达到了。
俞资皂也做的真绝,澎湖海战之后收了咱们郑家两万金,居然一点也没往下分。
更过分的是,就连这位泉州参将都毫不知情。
“既然将军不愿意,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王梦雄看着逐步离开的郑芝虎,一咬牙,他俞资皂不仁,休怪我不义了,看来这路还得自己走。
两万金俞资皂居然毫毛不拔,要是推行盐法这个功劳报到他那里,只怕自己也是一点也分不到。
王梦雄想到这里,一咬牙,伸手道:
“等等!”
“你回去告诉漳州守备,就说他公文上说的事,本将有考虑了。”
郑芝虎面色大喜,转身道:
“我兄长说的不错,将军真乃聪明人也。”
待郑芝虎离开,俞资皂越想越气,狠狠一拳锤在了桌案上。
俞资皂,你也太过贪心了!
当时海战你叫我不要去追那艘逃跑的荷兰盖伦战舰,原来是早有打算,要把这艘战舰让给郑家!
也好,这是个把柄。
等到了适当的时候,既可以保全自身,也可以绝地反击,俞资皂啊俞资皂,你要是因为这事折在我王梦雄的手上,那可就真是丢尽了你父亲俞大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