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起来。
“听说兵部已经还政给都督府,这右军都督府衙门,现在可是有实权的了!”
“还下来一位武定候,在都督府大发雷霆,说卫所屯政不清不楚哩!”
“哼!就是这个武定候,他算个什么?”
“不过是靠着祖上荫福的小侯爷罢了,一不懂兵,二不熟悉战法,凭什么一来就管我们?”
百总拍案而起,说道:
“在座的各位兄弟,好说歹说都是从军多年了,哪一个不比那个什么武定候要强?”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乱哄哄叫嚷起来。
“明明就是个半吊子,陛下偏信着这些勋贵,还叫他们管都督府,我看,这天下……算是完了!”
有人却是很怕的,在下面连打退堂鼓:
“唉,你们不要乱说乱讲,陛下自有他的难处。”
这些人本就是被卫所的武将们先带了节奏,然后叫亲信故意放出来的,现在喝了许多酒,更加管不住自己的舌头了。
酒后牢骚,原本难免,何况他们还是刚刚有些小权利,能带着兵的小军官,还没尝到多少权利带来的甜头,就要拱手相让。
店家和小二躲在里边,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店家试探性的起身,就要回到里屋躲着,却没成想,被一个醉醺醺的百总看见,“那个那个…卖酒的!”
“你来,你过来…军爷我有点事要问问你!”
闻言,店家顿时面色苍白,停顿了半晌,直到后面语气不难烦的又叫了一声,才是磨磨蹭蹭地走过来,脸上笑着,却比哭还难看。
“众位军爷,小的只是个开酒馆的,不懂,什么都不懂啊!”
那百总可不管这三七二十一,直接揪起衣服,直令店家面色由白涨红,快要上不来气,才是口齿不清地问:
“你说,陛下这事做的对吗?”
“对,对对…”店家下意识道,百总和众人却是纷纷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望向这边,这才慌忙改口:
“啊呀!不对,不对!!”
百总愣愣瞅他了一会儿,酒馆内寂静了一阵,就在后面小二都以为没事了的时候,百总忽然道:
“你的眼神,什么意思?”
“你看着大爷我做什么,你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你看着我想干什么!嗯?”
“军爷、军爷…”店家才刚松了口气,局势却是突然间变化,连忙摆手,“不不不,小的没看你。”
“小的、小的是在向外看!”
“向外看?”百总混沌地转头看向街上,发现一男一女两个年轻男女正有说有笑走在一起。
女孩手上拿着一枚廉价发簪,开心地笑着,男孩子也满眼都是她。
“好!你们也笑话我们!好好好…”
百总却没由来地怒从心起,一把甩开店家,冲出酒馆,来到街上,用刀抵住了年轻男孩的小腹,猛然间刺进去。
“笑!我叫你在那笑!”
“还笑得出来吗?”
百总将刀子在男孩的小腹中来回搅,直至男孩瞪着惊恐的眼睛咽了气,才是将目光投向那捂着嘴尖叫的女孩。
百总一把拽住女孩,不管她的疯狂挣扎,直接拖向小巷。
这时候,余的官兵也都开始心猿意马,尤其是喝了酒的,更是酒壮怂人胆,开始在酒馆里打砸。
小二们才想往外跑,都被拦住,乱刀砍死在酒馆里。
同一时间,卫城里官兵开始闹事的还不止一处,很快,所有人都意识到,镇西卫的官兵,炸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