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凉。”
“不用吃药,这两日吃食略清淡些,暖着一点儿,就好了。”
“眼下太医院人手紧缺,臣下次再来,说不准是什么时候,这就写个疏散、调补的方子。”
“若殿下爱吃,便按方煎一剂吃,若懒得吃,也就罢了。”
童静儿也坐在榻上,关切的看着正睁着大眼睛,满脸写着虚弱的一个女孩儿。
听到这些话,才是放下心来:
“谢谢赖先生了。”
毕竟眼前的是皇贵妃,赖广明连忙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声说道:
“娘娘如此称呼微臣,实在是折煞微臣了。”
童静儿毕竟是宫娥出身,在宫中过的十分如意,就算到了眼下,也还是对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一切,抱有感激之情。
各宫的宫娥们都不是第一次说,说那咸福宫的小主,简直是历朝历代以来最为和善,不端架子的娘娘。
朱由校看到这些,也十分欣慰。
前前后后这些年来,童静儿是一点儿也没变,还像是那个早些年在西暖阁为自己端茶递水的小宫娥。
正满脸恹恹躺着的这个女孩儿,便是朱由校的女儿,皇长女朱淑娥了。
两个人都没发现皇帝来了,倒是朱淑娥看见了,脸上泛起童真的笑容,说道:
“父皇来了!”
闻言,赖广明才是慌忙转身,行礼道:“臣参见陛下!”
朱由校扶住他,微笑说道:
“不必行礼了,近日季节交替,各宫的妃嫔们及朕的皇子、皇女,多有受凉的,劳烦先生了。”
赖广明哪敢托大,不过在心中,也是惊叹于这位皇帝处理内外之事的的泾渭分明。
“陛下如此,叫臣实在是…”
“行了你先下去吧,朕还有些家长里短的话,要和裕妃她们说。”朱由校怕赖广明在这待着难受,也便顺手给了一个台阶。
后者有感于此,飞速写了方子,便悄悄离去。
看赖广明离开,朱由校按住了正要起身的童静儿,坐在她身边,看着自己的女儿,问道:
“怎么就受了凉?”
朱淑娥吐了吐舌头,“昨日下了日讲,从懋勤殿出来,忽然就下了急雨,被浇了几下。”
朱由校眉头一皱,道:
“这个月湿润泛凉,常有雨水,天气不是很好,这样吧,日讲罢辍一月,你们也好生在宫中休息。”
“谢父皇!”朱淑娥显得很兴奋,仿佛一下子,受凉后的恹恹之情全然消散不见。
朱由校故意板起了脸,说道:
“不过你不要想着能偷懒,每日的功课,也还是要做的。”
“哦…”朱淑娥脸上的兴奋之情一下子消散不少,撅着小嘴,向一旁倾诉道:
“母妃,你看看父皇呀,父皇真是的…”
对此,童静儿表示爱莫能助,耸了耸肩。
她转头看了一眼刻意板着脸吓唬人的朱由校,又看向朱淑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朱由校也装不下去了,被朱淑娥那副绞着手指,楚楚可怜的小样儿给逗笑了,装出来的威严,顷刻间荡然无存。
皇宫大内,一片的温馨之景。
然而此刻的辽东,却是战火狼烟,明金之间,兵锋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