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用的是比赛专用的武道馆。
上杉櫂在抵达武道馆门口附近的时候,就已经有观众陆陆续续的进场。
外围还能偶尔看见一些肩抗摄像机,跟着电视台记者采访的人。
剑道比赛虽然没有棒球那般出名,但好歹也是大家都耳熟能详的事物。
日本众多高校多有普及。
基本上从国中高中开始,就有人把社团活动当做了此后毕生要走过的道路。
所以在学校时期,各类体育运动,包括剑道、弓道,都有像模像样的梯队和比赛。
最后既有天赋又十分努力的人从中脱颖而出,成为全国,以及各自圈内耳熟能详的人物。
这也是份成功。
有人当做了爱好,有人则当做了人生。
夺得了冠军,相当于有了名望和人气,这份荣誉对于他们而言,是一生的肯定,是以后吃饭的铁碗。
以后可以作为道场的师范代,或者是去当全国协会的委员,都有了门路。
上杉櫂的那个弓道冠军,也让他在弓道礼射系里有了相当大的名声。
很多高中生还会看着他视频里的动作跟着学习。
如果要去做什么道场的师范代,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但有了这些工作,也就意味着束缚。
上杉櫂本身还是没有朝这方面发展的意思。
用他的话来说,弓道就是来修身养性的。
......
弓道夺冠都如此了,比之人气大众一些的剑道就更是如此。
许多人期望胜利,期望夺得冠军,期望出名,期望自己的名字刊登在报纸上,期望以后的人生会变得更加顺利。
比赛的机会不多,他们身上的梦想,可十分沉重。
上杉櫂一路掠过前去观看比赛的人群,进入武道馆,来到准备区的大厅通道前。
他看见了站在前方等他的上杉汐。
“来了啊。”
“嗯.”
上杉汐吃着棒棒糖,叹了口气:“还以为这次你又要放鸽子,不来了。”
“为什么是...又?”
“你忘了?去年让你参加剑道比赛,结果报了名,你却没有来。”
有这事?
上杉櫂认真回想。
上杉汐提醒一句:“全国高校剑道权选大会的预选赛后。”
上杉櫂想起来了:“那次啊...没什么时间...忙着弓道的比赛呢。况且,这也不能怪我啊,谁知道那弓道的比赛会延后。”
那个时间为期两年的破任务也没有完成。
第一年,他飞去英国待了几个月,为了找花火回家,没能完成一个条件。
第二年,如果同一年参加弓道和剑道,那确实可以完成。
但是弓道延期了,两个时间挤在了一起。
因此,上杉櫂就只能挑一个比赛。
剑道就算了吧。
他还是对射箭更有自信一些。
至于任务...
有小花火作为女朋友,什么任务不任务的,都是狗屁。
上杉汐放下手,向他说:“好了,先跟我进来,等过了午饭,就是你们的时间了。
一路跟着上杉汐走进大厅。
上杉櫂还不忘观察路上某些穿上了护具的人。
二十多岁,三十多岁,四十多岁......各种年龄段的人都有。
气质、外貌、动作...都不好描述,各式各样。
他四周探望,想找找有没有看起来年纪小一些的......
但看了几圈。
貌似,他才是这些人中年龄最小的。
师兄他们那几人都是在这些中年人里面,都算是小辈。
那他这个,就更是小辈中最为年轻的小辈。
才刚刚成年。
上杉櫂不止一次看见某些魁梧高大的中年人,身材健硕,以体型上来讲,挥动的竹刀会很有气势。
那种身材,再联想与之对战的画面,让人不禁皱眉。
“师兄他们几个,真的是前两届的冠军?”上杉櫂收回视线,询问道。
走在前面带路的上杉汐回道:“反正我看过的往期名单上,冠军一栏的确是写着他们的名字。”
这是全国剑道选手全大会。
不是高校,而是全国。
这就意味着对手不再是高中生,而是那种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中年人、警察。
能从各式各样形形色色的前辈手里夺得冠军,那可真不容易。
上杉櫂刚走到他们休息的地方,楠师兄就笑脸迎了过来:“哟!小师弟啊,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晚了一点而已。”
“哈哈,你要是不来,我们这儿可就缺了一个人。我甚至有想过把藤卷那家伙给迎回来。”
“藤卷师兄吗?”上杉櫂回想起自己见过一面的家伙。
“对的。”楠缪丸笑了笑,“我们的大师兄,说实话...我可没把握击败他。”
湖心镜见在一旁插话:“你什么时候有把握?”
“你别插话!”
“我就要插话。”湖心镜见又对他微笑。
“嗨!随便你。”
上杉櫂见惯了这两师兄斗嘴。
“藤卷师兄怎么了?我记得...他不是说,会要回我现在这个大将位置......”
楠缪丸摆手解释:“那家伙,找了两星期都没找到师父那个活宝,生气了,不跟我们一堆了!”
“什么意思?”
湖心镜见说道:“这次,他是我们的对手。”
楠缪丸补充:“或许之前见面的时候,小师弟你看出来了,藤卷为人骄傲。关于你的事情,师父没开口,他这人拉不下脸来找你要大将的位置,但心中又气不过,他那么傲,肯定是越想越气,嘴上不说,但行动上就是索性不跟我们在一堆。”
哦,傲娇嘛。
上杉櫂算是理解了一些。
但应该也不单单是傲娇,上杉櫂猜测藤卷飞鸟也应该有看不起他的缘由。
属于那种真正骄傲的人。
不屑于欺负弱者。
也不屑于抢夺弱者的东西。
藤卷师兄觉得他一个18岁的小师弟,用不着和他怄气,就算比试赢了,抢回了大将,也没有任何值得骄傲的地方。
“哈哈,这事说来也好玩儿,唯心一刀流的大师兄跑其他队伍去了!这要让那些记者知道,不得写个天才被逐出师门的血泪故事?”
说话间,楠缪丸便再次笑起,似乎对这件事情毫不在意。
“唉,藤卷师兄就是太傲气了。”
一个寸板头的男子在此时说了话。
上杉櫂记得,他是之前跟在藤卷飞鸟身边说话,名为樋口义行的师兄。
湖心镜见淡淡微笑:“他是有资格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