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他联系周大贵,让他组织人员,混入现场,一旦医闹专业队动手,就让他们将对方制服。
周大贵说:“行,这次我多出点钱,请一些高手出马。那些搞医闹的,都是乌合之众,应该很容易对付的。要不这样,我干脆派人去把他们哄走得了。”
钟成说:“这可不行,他们有公安局支持,我们如果先动手,张刚明的人就会出面。违法的事成本太高,我们不能做。我看,这样行不行,你亲自出马,选精兵良将,混在他们中间,等他们动手的时候,就以劝架的名义把他们控制住,记住,是控制住,而不是打他们。让他们不能打我,就是胜利了。”
周大贵说:“好的,我马上组织人马,等我布置好了,你再进去。我再请两个专业保镖保护你。”
卫生局这边,警察已经到了,但是他们只是在一边站着,并没有打算驱逐医闹者的打算。
几个妇女在卫生局的院子里烧起了纸钱,一张“还我命来”的横幅挂在了办公楼上,有人在静坐,有人在喊口号。有喊“草菅人命,庸医害人“的,有喊“还我命来,赔偿损失”的。有喊“局长出来,为我们主持公道”的。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一批来看热闹的人很特别,他们一个个虎背熊腰,看上去非常壮实。这是周大贵请的人。
周大贵布置完毕之后,就通知钟成,可以来了。
一会儿之后,钟成从车上下来了。谢彤看见钟成还是来了,非常着急。不过,当她看到钟成的左右都有一个彪悍的男子之后,稍微放宽心了一点。
钟成一道,闹事的人就围拢了过来。谭才智挥了辉手,十几个人就冲了过来,可是,之前进来的那些壮汉们却把他们死死地拽住,并且说:“好说好商量,不要打人。”
嘴里说不要打人,他们手里却在用劲。那些个准备打人的家伙都被掐得嗷嗷直叫。
这时警官出面了,他们拿着警棍对那些壮汉说:“你们在干什么?想打人啊!”
其中一个壮汉说:“我们没打人,我们在劝架。警官,我们在帮你维护治安。”
警察看了也没办法。
钟成旁边的保镖手中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话筒,说道:“大家请安静,大家请安静,钟局长来了。钟局长来了,下面请钟局长讲话。”
钟成接过话筒,说道:“同志们,我是卫生局局长局长钟成,今天由我来主持解决问题。首先,我代表医院慰问家属,并对患者的死亡表示遗憾和歉意;鉴于患者的死亡可能与医疗行为有关系,因此医院愿意再核实后承担相应的责任。为了表示诚意,还可以叫财务先行支付少量的慰问金。
下面,我们就开始具体的谈判。我只选择病人家属中的2人作为和我见面谈话的对象。要求是直系亲人中能听得懂话,也有决策能力和地位的人。人选由病人家属按标准推选,多一个人也不见。人多嘴杂容易吵架,意见也很难统一,无助于问题解决。大家说是不是?
围观的群众都说是。只有那些职业医闹在喊:不是,不行,我们都要参加谈判。
钟成对着那些喊不行的人说:“我知道你们是职业医闹,我告诉你们,你们说不行没用。
我只和死者家属对话。谁是死者的儿子?请站过来!”
死者的儿子走了过来,钟成对他说:“你们来闹,无非是想弄点赔偿,你请这么多人来,是需要成本和代价的。”
谭才智大声说道:“我们都是亲友,不要钱,零成本。”
钟成说:“你们真的是亲友吗?”
“是啊,我们就是。”
钟成对围观的人说:“各位围观的同志们,我们做一个当场测试,看一看他们是不是真正的亲友。好不好?”
围观的人见有好戏看,就说:“好,好!”
谭才智硬着头皮说:“你想怎么测试?”
“请死者的儿子叫出你们的名字,叫的出来,就是亲友,叫不出来,就是职业医闹人员。”
死者的儿子和谭才智面面相觑,谭才智说:“亲友还有假的吗?钟局长,你不要转移话题。”
钟成说:“你才是在转移话题。大家伙说是不是?”
钟成充分动员群众,搞得谭才智十分被动。死者的儿子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袭击钟成的计划没有实现,现在又被发现不是亲友,谭才智恼羞成怒地说:“我们就是职业医闹,我们是来维护正义扶助弱者的。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