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上掉下来的是虫子。
但是她此刻并没有摔到地上。一大半的身子都是砸在余父身上的。
余父被虫子压在身下,他的手还死死的搂着虫子的背脊,可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刚刚是余父伸出手去接虫子了?
医护人员第一时间冲上来把虫子和余父一起送进了抢救室。
就在余父刚刚躺着的地方有一滩暗红色的鲜血。那是余父的头摔在地上撞击所致。
虫子跳楼的位置是一条直线。沿着下水道跳下的,所以余父才能很好的把握好接住虫子的位置。
田优从楼上下来,和我一起等候在抢救室外面。
他和我一样,全身都湿透了。那个女鬼跑了。田优现在手受伤了,没有办法做法。在加上刚刚楼顶雨太大,他试图几次想发功,可是没有工具,他咬破手指想发功,结果都因为雨水太大而冲刷掉了。
田优说,必须找到她。
这个女鬼的心理不健康,已经丧失了良知。她已经被仇恨蒙蔽,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想毁灭。
两个小时后,虫子脱险了。她的问题不大,可是余父还是生死难料。
田优让我先回去,我已经湿透了,这种天气对我是很不利的。
我没有在逞强,虫子脱险就可以了。我让田优先照顾一下这边,我会尽快安排护工过来的。
至于余父,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得先回自己家里拿衣服。然后在去虫子家里看看乐宝儿和小鬼。
想到小鬼,我决定等田优恢复以后,就送小家伙去投胎吧。他毕竟是鬼不是人,不可能永远和我们生活在一起。
我回家的时候,总觉得一路上有什么东西跟着。可是回头的时候,却又什么都看不到。
快回到楼下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真的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我回头看了一眼,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难道是我太紧张了?
有可能是吧。天快黑了,才六点多而已。冬天的夜都是很迫切的。
下午喝了简西斓的药,本来已经好很多了。可是这一折腾,全身都烫了起来。我觉得走路都已经不太平衡了。出现错觉也是情有可原。
这样一想,内心又没有那么紧张了。
我扭回脑袋准备上楼,突然在门口蹲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正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我,她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花衣衫,头发脏兮兮的贴在脸上。正拿着一块发霉的面包啃着。嘴里塞满了面包,面包屑还一个劲的往下掉。
我被吓了一跳,手里的钥匙掉到了地上。刚刚明明没有看到这个女人的。
哪儿来的?
她一直盯着我,眼睛都没眨一下。看得我心里发慌。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假装镇定的绕过她往里面走。她还是死死的盯着我,我以为她会对我做点什么,但是最后我顺利的绕过她上楼了。
这个小区很普通。除了一些白领人物住在这里,一些民工之类的也可以住在这里。
之前虫子好几次都让我搬去和她一起住。这个小区虽然不够豪华,但是治安也还是可以的。
但是我当初交房租的时候交了半年的房租。在加上押金两千多,不到期的话,押金是不退的。这里离公司也近,步行过去也是半个小时。所以我也就懒得搬了。
可是最近,感觉这个小区越来越不靠谱了。房租也到期了,我考虑着要不要搬。
我上楼以后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女人居然跟上来了。
我继续强装镇定的上楼。其实心里七上八下的。我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回头已经没有了那个女人的影子。
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走了才好,那女人看着挺吓人的。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怪怪的。
我打开门走了进去,赶紧把门给关了。
我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二话不说就去了卫生间放热水。
洗了个澡出来,本该舒服很多的,结果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厉害。眼睛极度疲劳,都已近快要抬不起来了。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去看医生吧。打开衣柜,一张七孔流血的脸出现在我的眼里,我大惊失色的尖叫了一声。眨了一下眼睛,衣柜里什么都没有。
我摸着自己跳的不规律的心脏,哆嗦着两条腿坐到了床尾。
我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逼疯的。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我已经傻傻分不清了。总看到一些脱离现实的东西,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继续这样生活下去,我担心有一天自己会变成韩姑那个样子,崩溃。
兴许我还不如人家呢!
头烧的厉害,我很想倒下就睡。可是身后总觉得凉飕飕的,老感觉有什么东西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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