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雍正看着黛玉,这玉儿的情商确实很高,这是变相的融合父子感情了。
所以说,为啥要有一个贴心的小棉袄呢,比如这话吧,始皇肯定不会与扶苏说老子想你的,所以这相处,便磕磕巴巴的,也彼此难受。
可是多了一个可爱小仙女的融合,倒是多了很多的微妙相助。
这一点,始皇和林觅也颇有感慨。讲真,便是始皇自己,虽做了决断要好好的培养扶苏,但是父子这么相处着,也的确别扭的很。
若是有黛玉在中间融合,这又是更不相同。
林觅呢,看着这两只站在一块,真的特别养眼,真是美。一个如玉公子,一个小仙女儿。真好。
以后空间相见,也有孩子们在,就挺好的。不然一堆老家伙天天唠磕,也怪没趣儿的。
扶苏道:“一回来就收到父亲转交的礼物,这个锦袋,我很喜欢,初次见妹妹,竟没有准备,待下次补与妹妹见面礼。”
黛玉忙道:“没关系的,我并不是要哥哥的礼。”
“是我心意,”扶苏道:“这一次真是太意外了,若不然扶苏定早早准备礼物给妹妹方好。”
黛玉心中一暖,便也不再拒绝,道:“多谢哥哥。”
扶苏看了她一眼,倒是怔了一下,温柔娴静,的确是他喜欢的那种妹妹。后宫那些,虽有血缘,然而无不都是霸道的,同时也是不亲近的。他虽是长公子,但不是嫡公子,虽占个年长的名份,然而从小也并未得到始皇多看重的善待,后宫那些,也未必尊重这个兄长,因此他与亲生的兄弟姐妹是并不亲密的。
而且皇家的兄弟姐妹关系太复杂,更涉及到朝堂后宫,母族父系宗族的,想要纯粹的兄弟姐妹之情,也是痴心妄想者多。
扶苏喜欢这个黛玉妹妹。
黛玉也看了他一眼,见面容俊雅,温柔如水之眸,却并不唐突,处处有礼,也是偏爱几分,因此心中更为高兴。
始皇见他们如此,倒是心情甚美。
雍正光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
林觅给了黛玉茶和果子,水等之物,又叮嘱她在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多保暖,又叫她早些睡,怕她赶路精神不济。黛玉便喝了些茶润口,也没多说,便下了。
黛玉道别以后,扶苏才开口,道:“这位妹妹赶路去哪儿?!”
“去江南,”始皇道:“她父母早逝,又无有兄弟姐妹,只是孤身一人,以后你要多关心她,多爱护她,无需太过守礼而错过了真正的情分。她与你一样,都是好孩子。”
扶苏有点不明白,始皇知道他想问什么,便主动开口解释,“因为你所面对的光屏,都是不同的世界,因此,便是想要接触她,也是不可能的,若不然,朕早将她接回秦宫。”
竟是如此么?!
扶苏看看各自的光屏,恍然间,已是慢慢明白了。
始皇没与他解释过多。以后他上线时间长了,自然慢慢的也就都知道了。
反正始皇也不过多的解释,却也不瞒着他。
扶苏俨然因为今天回来有太多震惊之处,以至于十分拘谨放不开的,因此始皇上线没多久,便也下了。
下了线,始皇便对他解释了一下光屏中的人和事,以及这个现象等等,也没瞒着。
扶苏是越听越震惊。
聊到夜深了,才叫扶苏回偏殿去睡,可扶苏哪能睡得着啊?!
当然了,这是父子间最大的秘密。
始皇一下线,雍正便笑呵呵的对林觅道:“这对父子,相处这么别扭。啧啧,以后还得努力呀。”
林觅便笑,这酸劲,她都听得出来,更何况是始皇了。你嫉妒人家有好儿子,乖儿子,就嫉妒呗,非要说两声不中听的。哎!
林觅也不拆穿,只笑道:“你如今也赶路劳苦,早点下了休息吧。我也下了,我家老三的事,我还得琢磨琢磨呢。”
雍正便也下了。
下了以后吧,便有点不自在,对苏培盛道:“这么有礼的儿子,安分忠义,却又不失机敏与主见的扶苏,你说说,咋就不生在朕的儿子们中呢?!”
苏培盛笑道:“始皇也是烧了高香了,也是他不识宝,若是扶苏公子生为皇上的儿子,万岁爷定不会叫扶苏如此憋屈的,早重用了……”
“也是,”雍正一想心理平衡了点,道:“扶苏也是倒霉蛋。命才好点,希望始皇以后好好对他吧,不过始皇这人,我还真担心他接不下面子,不知道怎么与儿子相处呢,啧啧。”
说的万岁爷您就知道怎么与儿子相处似的。
正说着呢,外面侍卫突的一声,“谁?!”
苏培盛吃了一惊,这馆驿如此森严,难道还能有刺客,他忙腾的一声出去看了,本来警惕的心,待看到是弘昼的时候,便无语了,道:“哎哟,和亲王,怎么是您呐?!您说说,大半夜的不睡,在干啥呢?!你说说,要是被误伤了,可怎么好?!再者说,要求见,叫人递话便是,万一有人说您刺探御前,这可……五爷哎,我的五爷哎,这事可大可小,以后万不要再如此了!”
雍正见到是一脸苦瓜相的弘昼,也是拧了眉头,冷哼了一声,道:“这个蠢呆子!要是被人冤了都不知道,有啥事偷偷摸摸的大晚上来说?白天干嘛去了?!”
弘昼心中一松,其实刚刚也怕被人直接说成是刺探御前,当年太子就是以此为名被废的。当然了,这只是一个名头,真正的原因,当然不会说。那个时候,父子之间,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是事关权位,术与法的争端火热化了。
因此弘昼见皇阿玛信自己,到底是心中一松的,因此也破罐子破摔了,往地上一坐,道:“儿子睡不着,就跑来了,想问皇阿玛一句话!皇阿玛给儿子一句实话,不然儿子睡不着!”
连苏培盛都惊了,生恐他问出不合适的话来,忙打发奴才们和侍卫们全出去了!
弘昼还理直气壮呢,雍正却气的不轻,这呆子!真是做事不动脑子。估计这货就是晚上睡不着,脑子一热就跑来了,根本就没想到这会出大事的!
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可也因为了解,这一对比,可不就惨烈极了吗?!
要是扶苏,便是十分火急了,他也做不出无诏敢直接冲来御前的事儿。
一时不知道是该骂他莽撞好,还是该骂他没脑子好。
因此雍正没好气的道:“啥事?说!出啥事了,值得你大晚上的跑过来问?!”
苏培盛也怕啊,怕弘昼问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比如关于大位什么的,那可真是疯了,因此便忙道:“我的五爷哎,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不行吗?!非要晚上说,要不五爷先回……”
弘昼不动。
雍正也气呢,道:“叫他说,别拦他,朕倒要听听,他想问什么来!”
弘昼心一横,看着雍正道:“皇阿玛是不是在江南有私生女了?!这么急着去江南,儿子就知道不对劲!中秋节前就说什么林妹妹的,一定是在外面养的吧……哎哟!”
雍正气的很了,找了马鞭就来抽他,抽的弘昼跳了起来就跑,一面跑一面还说呢,“火急跳墙了吧,被儿子说中了吧?心虚了吧?!”
苏培盛还以为他会问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谁知道竟是问这个,还这么离谱,一时也是哭笑不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是感慨啊,这都叫什么事啊?!
这大晚上的,在馆驿闹腾,闹腾的几乎半个馆驿都起来了,都不知道万岁爷这发生了什么事呢,一时都只在外面说话。
这,这可真是……
因此他便求情啊,道:“万岁爷别气,五爷,五爷,不是奴才说你,你说你这是说的哪门子的古怪事?!你可真是要冤死万岁爷了……真没有,真不是……”
“我不信……”弘昼一面躲,一面还说了,道:“不然皇阿玛这么急着去江南干啥?!”
“你他娘的揣测圣意,臆测你老子就这么臆测,到这方面!?你可真是出息了啊你!”雍正气炸了,横眉冷对,道:“有本事你别躲,你这熊样的,今天看朕不抽死你!”
“小棒则受,大棒则走,皇阿玛要打死儿子,儿子还不兴躲了?!”弘昼还有理呢,特别理直气壮的样子。
雍正特别无语,道:“这是朕第一次下江南……”到哪儿弄个私生女去?!
真是被这弘昼给气死了。
“也对……”弘昼似乎也有点反应过来了,一时悔的不轻,看了看雍正的脸色,一个猛子跳起就往外冲,道:“皇阿玛早点睡,儿子打扰了,回了!”
雍正追出来,骂道:“皮小子!再敢来问,看朕不抽你!”
侍卫们没再追弘昼,看样子,这是皇上抽打儿子呢。得,皇上教儿子,他们还是别上纲上线的了。看样子,这五爷,还是挺受宠。皇上嘴上是骂的厉害,可见心里也是疼的。
能让皇上念叨着骂的,都是宠臣。
儿子也一样。
因此这事呗,事涉父子,皇上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这个时候,你非要呛上去说五爷图谋不轨,这不是找没趣吗?!
因此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得了呗。
在皇上身边当差的人,哪个不是人精子?都是心腹,而且都是以皇上的偏见为偏见,以皇上的偏爱为偏爱的。
弘昼跑回屋去了,可是苦了外面看事的大臣们,还有随驾的四阿哥等人了。
弘历心中有猜测,也猜到了大半,但是没料到就这么没头没尾的就算了,心中一沉。
他安抚了各路大臣,叫各自休息了,这才去了弘昼的屋,笑道:“什么事值得你大晚上的跑去问皇阿玛!?”
弘昼心里跟明镜似的,但这事,他能说吗?!
便是四哥心里有忌惮,猜测,他也不能说的,只能闷在心里发酵,便道:“没什么事,心里闷的慌,跑去瞅了一眼皇阿玛,被打出来了,就这样。说是儿子闲了没事干,打扰了他老人家睡觉,正没好气呢!”
弘历怎么可能会信,但也猜不到别的,当然了,更不可能往弘昼真正疑心的事情上想。
他这个人,想的可能比较多,比较深。
当然了,心里也是发寒的,因为此事,倒是看出皇阿玛对老五的不寻常的纵容了。
今天晚上这个事,真的是可大可小的。就看皇阿玛怎么定性了。可是皇阿玛只当他是不懂事,抽一顿也就完了。
弘历便笑道:“是不是因为差事的事心里不舒服?!若是你不愿意,我也能帮帮你,这个担子得重头开始,的确挺难的。你是顽闹惯了的,若是做不好,皇阿玛说不得又是一阵抽。倒闹笑话。”
弘昼听的明白极了,其实他四哥也知道他听的明白,可还是说了,弘昼老早就知道弘历对他并不是太看重和尊重,对自己有纵容,但同时也有忌惮和敲打的。
他心里跟明镜一般,但也没有多么有火气,只道:“总归是我闹笑话,只要皇阿玛不闹笑话就成了,只怕我自己连累了皇阿玛闹笑话。这件事我先做做看吧,真不行了,再叫四哥救场。”
弘历这才笑了,道:“如果不妥当了,随时说话。”
夜色深了,弘历这才回屋睡觉。
弘昼想到这,眸子里都有点讽刺。
而这边,都报上来了,苏培盛道:“五爷一回,宝亲王便去了。”
雍正太知道他们两个了,道:“他的性子,又怎么能耐得住?!一定会问的,希望这老五还机灵点吧……”
“五爷当然是机灵的,只是向来不敢与四阿哥直面杠,一直避着嫌,这一次,”苏培盛道。
“局势已改,他们两个自然也能感觉得出来朕的态度,”雍正道:“希望老五别叫朕失望吧,他就算天份不及老四,可只要有勇气敢和老四争,朕就给他一个机会!”
苏培盛心中一跳,不敢吱声。
“若是连争都不敢,别说继承者了,连做朕的儿子都不配,还不如打发去养狗呢,”雍正说的随意,可是却透着认真,是深思熟虑过的,因此又郁闷又生气的道:“这皮小子是不是皮痒了,要挨揍才老实?!你说说,他那话是怎么问出来的?!什么私生女?!亏他想得出来,朕倒是能生得出来,朕连江南都没去过,在那边能有私生女?!这皮小子,也不知道暗地里琢磨多少回了,整天正事不干,屁事倒是琢磨的透透的,今晚这事,要是考虑周全,他会这样撞上来吗?!这莽撞的,蠢的朕想削他!”
苏培盛赔着笑,道:“万岁爷何不想一想,也许这也是一种试探呢?!”
雍正一愣。
是啊,随即笑了,道:“也是,这小子若是有这份心思,不算朕对他有栽培之意。”
试探什么呢?试探雍正的态度对他是不是真的有意,还是只是扯他出来与老四打擂台,当炮灰,或是真的有意。
他总得试探出一二来,才敢,真正的决断,要不要再往前想一步,走一步。
这么一想,雍正心里便有点难受。
以这个立场来想弘昼,这老五确实挺可怜的。
与扶苏一样吧,其实根本不信任父亲,不敢相信。生恐是自己贪心想得多了。生怕是自己自作多情,到最后闹了笑话,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这老五啊,也是可怜人。
雍正一想,又心疼上了。难得的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狠心太苛刻了。
还吩咐苏培盛呢,“刚刚天黑动了手,也不知道抽到了没有,明日叫太医瞧瞧他去,你去跟他说,是朕失手了,叫他别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