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琮帝立安四年,南唐王朝幕后执政者为稳固政治局面,消减陇田王李煜炎及续食寺势力,遏制岳氏以及京城八户大家族野心,维护长淮河以南大贵利益,巩固政权,紧急召回北方两大氏族势力之一的洪氏及其挥下的北燕第二兵团,仅留下武氏一族,因此决议,令北燕军备匮乏,战力缩水,以至于北塞动荡。以滨凉为界以南,查克苏图以东的草原游牧民族纷纷撕毁《草原藩统议》自立政权,以撅了喇氏、卑宏氏为主等大小十余部落对唐倒戈相向,一朝之患随即而发,直至今日立安五年十一月,战斗已经持续一年之久,这场战争史称“第二次胡唐之战”
第一章
沾满血垢泥污冻得发青的双腿在泥泞不堪的战场上游荡着,紧接着听见一声细微的哀嚎,行动的脚忽然停顿。手中横刀早已如锯齿一般,随臂蓄势,挥砍而下,刀刃上的血槽还缓慢滑动着近乎凝固的血液。一声闷哼传入耳中,轻甩刀身。兽面甲后充满血丝的眼球扫过地上的已然咽了气的撅了喇人,不加理会跨步而过。
巡视刚刚厮杀过的战场,疲惫的身躯依旧挂着甲胄,阵阵卷着腥臭的寒冷晨风拂过身侧,艰难的摘下兽面甲,干裂的嘴唇被脸部的肌肉僵硬的掰开,轻轻抿了抿试图湿润它。由近至远放眼望去,土坡上满地的冰冷尸骸,眼睛圆瞪的战死马匹,破碎的甲胄残躯旁还竖立着折断的南唐北燕第一军团第三营的蓝白军旗。
战场外不远处的一根原木上,疲惫的坐着四个人,他们面前地上并列摆放五具尸体。四个人没有一个人发声,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可闻针落的场景,压抑异常。
本是沉默的场面被一人暴怒的举动打破。坐在最左边弩盾士挎着被简单处理的伤臂猛站起身,怒不可遏的把摆放一旁的臂张弩踢飞,手指坐在原木中间的兵长狠声道:“亭山他们死都是因为你!都告诉你要溜球了!你!你!你这狗造的东西!我真该把你活剐了!”说完话,他顺势从腰间拔出仅剩半截的横刀,举臂欲挥。可就在挥出一刻,他手下动作停了下来,颤抖的手迟迟不能打出这一击。
被指着鼻子声讨的兵长缓慢摘下兽面甲,被冻的发青的坚毅脸庞,嘴唇数条冻裂的伤口,近乎快被粘合的上下唇慢慢张开。
“动手吧,秉毐!”说话间,他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弩盾士。
可能是兵长自身的气场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在一起并肩作战培养出的情谊,被叫做秉毐的弩盾士并没有挥砍出这一击,他就站在原地,原本的气势荡然无存。
就在此时本在原木上坐着的陌刀士猛然站起身,迅速的握住秉毐持断刃的手,笑道:“下不去手?我们的隆头已经伸脖子等待了!我帮你用用力?”两人就这样,持刃的手互相僵持,最终断刃掉落在地。
见断刃落地,陌刀士冷的顺势一脚踢翻秉毐,抄起地上武侯尸身腰间的军棍,二话不说招呼到了他的身上。可他仅仅是挥了几下便已经力竭,也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
兵长隆闵看看地上的弩盾士秉毐,又看了看陌刀士对其慢声道:“狗子?……打好了吗?”
被叫做狗子的陌刀军士名叫席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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