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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的君长公主,魔尊云离的亲姑姑,这样的身份摆在那里,可比嫣然然这个准魔妃有分量的多,就是妖皇都不得不给面子,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道:“这个是自然的,老婆是自己的,相信云离再糊涂,这点还是算计得清楚的,自然不需要本皇费心!”
他这话怎么听都是棉里藏着针。
君哥心里暗骂这狡猾的死狐狸,面上却半点不显,转头看了一眼嫣然然,却抬头对着封天鼎道:“蠢东西,就是这么护着自己主人的?如此没用,还不如熔了给我做一对刀鞘来的有用些!”
还没等她斥责完,就见那小鼎一阵哆嗦——大概是真的怕被拿去熔成刀鞘,被妖皇震慑后一直没有动静的封天鼎骤然荡出层层血光,竟将围困在四周的旗阵都封住了,几乎在旗阵被封住的瞬间,君哥霍然出手,一把抓住了嫣然然,等到湮尘旗的旗阵重新焕发神光的时候,她已经带着嫣然然退到了大门外。
只是虽然离开了大殿,但终归还在神将府内。
君哥顿了顿,最后还是将目光落在了清歌身上:“大公主,你们天界就是这样待客的?”
清歌并没有开口应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君哥再不喜欢嫣然然,也都是一起来赴宴的,此刻在天界,同为魔族,自然没有不为她出头的道理——但嫣然然如此作为,实在叫清歌不喜,她一贯不善交际,于是索性就来了个不理会。
最后还是后面跟进来的谢玉书接了话:“君殿下此言差矣,天界待客,从来是有来有往,如何为客,自然便如何待客!”
言外之意,就是嫣然然这个客人没有当好。
话虽然这么说,但魔界这位以“君”为号的长公主都出面的,就是天后也要给三分面子的,谢玉书转手一挥,殿内的小旗便尽数消失不见了。
他这举动,无疑代表着此事到此为止。
天界退了一步,魔界自然也不能再得寸进尺。
于是,君哥也没有再说什么。
湮尘旗的旗阵一收,神光消弭,困在中央的封天鼎精神一振,呼地一下就没入了嫣然然体内——君哥霸道惯了,看到这魔器如此行径忍不住抽了嘴角,心道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器灵,不过看不上归看不上,好歹没有对自家阿红阿绿那样当场发作出来,而是转眼看了嫣然然一眼,轻飘飘地道:“走吧。”
对她闹出的事情,却是只字不提。
奈何所有人都打算这么轻飘飘地揭过,嫣然然却还不肯罢休,转头又对清歌说了一句:“你所见到的,并不是幻象。他为了你,是什么事情都肯做的,半点情面都不肯再给我,这样,你也还是要留在天界,听天帝的话嫁给那巫即不成?”
见她说出的竟是这样的话,君哥虽然意外,却没有阻止。
妖皇正抬脚踢着从他脚后跟露出脑袋的小狐狸,偏生这小家伙不给面子,一双乌黑的眼盯着清歌,理都没理他,于是讨了没趣的白寂摸了摸鼻子,继续看戏了。
这一回,便是谢玉书也没有开口接话。
于是,就听清歌在沉默之后,淡淡地回了一句。
“这些话,你叫他自己来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