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鸡仔飞快地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屋檐上有麻雀跳来跳去,冷清清的院子忽然多了许多生气,花架上一串串的紫藤花开得正热闹,清风徐徐而来,绿叶瑟瑟作响,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撒了花架下的人一身。
紫藤花架下,放着躺椅一把,清歌抱着小酌,正兀自好眠。
一大一小,互相偎依,阳光明媚,岁月静好。
他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就这样守着一大一小的睡颜,一直到天荒地老,他都是愿意的!——这样的念头忽然就冒了出来,而他竟丝毫不觉得突兀,反而隐隐有种甘之如饴的感觉。
“啧啧啧!这有了媳妇就是不一样呀,看那温存腻歪的小表情,真真是要闪瞎我眼了呀!单身魔受到了致命暴击简直是不能忍!!”
刚刚平静下来,却忽然有一个声音大刺刺地响起,竟还是从屋顶上传来的——他却仿佛知道是谁如此大煞风景,头也没抬便道:“你接着说,吵醒了清歌,我叫你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这威胁实在太过凶残!
衣袂一闪,屋顶上那位瞬间到了他身边,探着头往前凑了凑,看到躺椅上一大一小两只依旧睡得安稳,半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才偷偷松了口气,小声地嘟囔:“都说有了媳妇忘了爹,世人诚不欺我啊!”
他斜眼看她:“忘了爹?”
君哥眼珠儿一转,一本正经地改正:“忘了爹他妹!”
他呵地冷笑了一声,表示懒得理她,径自转身进屋拿了件衣服,盖到了清歌身上。等做完这一切回头一看,某个不速之客竟然还在,便皱了皱眉,打算赶人了——他这表情开口必然没好话,深受荼毒的君哥没等他开口,便道:“你就这样守着她了?”
他低头看那安静睡颜,送了她两个字:“废话。”
君哥像是要和他作对一样,偏生多问了一句:“你守得住吗?”
守得住吗?
这问题问得简直跟作死一样。
可她偏生就问了,而方才还对她毫不客气的人却沉默了。
“我守望了她万载,又筹划了千年,费尽了心机才抓住了她的手,才能这样安静地看着她的睡颜,你说我守不守得住?”他沉默的太久,久到君哥以为他不会理她了,他却如此道,“我既然已经抓到了她,就不会再放手……我会守着她,让她以后****夜夜都能像此刻这般安眠。”
蓬莱岛的午后格外安静。
也许是因为有莫弃守着,清歌这一觉睡了许久。
醒过来的时候莫弃正在折花,小酌仰着头不知道选哪一串好,小脸纠结皱成了一团,而君哥早已不见了踪影,仿若从来也没有出现过——即便是清歌,也不会知道当初住在蓬莱岛时的某个午后,莫弃和君哥有过这样的对话。虽然后来渐渐明白过来了,但彼时的她,还不知道他心里的坚定和决绝!
然而,最坚定不移的决心,也终究抵不过命运的无情碾压……
小院里所有的人和物渐渐散去,莫弃发现自己好似重新掌控了身体,但他却久久没有,他望着四周再度悄然变幻的景象,感觉到了轮回潭深深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