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昌文如此激动的举动让刘晋成感到万分诧异他从未见过父亲这种模样在他的印象中刘昌文永远都是镇定自若甚至当年家族破败被人逼出华夏的时候也未曾有过失态之举。如今只不过听到一个人的名字就激动到了手足失错的地步而且在其言语之中似乎认识董观青的生父徐长青这实在让他感到既惊讶又好奇。
“爹你说的义庄主人是谁?是观青的父亲徐先生吗?”刘晋成为其父倒了一杯水在其神色稍显平静之后才迫不及待地问道:“你认识他?那位徐先生?”
刘昌文接过杯子一口气将整杯水喝到肚中然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没有立刻回答仿佛在平复心情似的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跟着说道:“为你当然认识这位徐先生。我们刘家之所以会有今天的财富和地位也是因为徐先生的指点他是我们刘家的大恩人。”
“什么?”刘晋成不由得愣了愣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往事皱眉道:“为什么我记不起有这么一个大恩人?您好像以前根本没有提到过这个人。”
“怎么会没有提到我以前不是常常提起一位世外高人吗?这位徐先生就是那位世外高人。”刘昌文瞪了儿子一眼立刻反驳然后取出很久未动的烟斗装上烟丝点燃。狠狠抽了一口徐徐吐出之时才缓缓回忆道:“当年你还小晋学也才刚刚十岁为父在湖广一带做一些行商、货运买卖生意不红不火。
当时华夏虽然是被清廷执掌但是在南方真正的统治者是陈家冲的陈家所有清廷到南方赴任的官员如果没有陈家家主点头他们的官就做不长久甚至可能有性命之忧。而这个陈家也就是现在华夏陈家、欧洲陈氏集团、美洲陈氏财团三家的前身。”
刘晋成惊慌的自言自语道:“虽然我经常听人提起过陈氏财团但没想到陈氏财团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实力那他们不就像是秦朝时的吕不韦。以商御国?”
“吕不韦?的确有些类似不过陈家的根底可比吕不韦要浓厚很多。”刘昌文也赞同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陈家在最开始的时候也和我们刘家一样不过是北方的一个小商人他之所以会拥有如此大的实力都是因为有一脉世外高人始终在暗中帮助陈家为他们出谋划策逢凶化吉这一脉世外高人就是义庄主人。没有人积压物资这一脉世外高人为什么会如此照顾陈家但是当时大部分知情人都知道只要得到这一脉世外高人的指点富可敌国、官至极品也就不再是梦想。只可惜义庄主人绝大部分时间都在陈家冲的桃花山上潜修不理外事只有每年的上元灯节才会下山趁着参加水6法会之机为陈家以外的有缘人批命推运。”
“批命推运?那不就是算命的。”刘晋成听到这里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心中徐长青高高在上的形象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算命的?那些走行走串巷、花主巧舌之辈才是算命的像是义庄主人这样断国运改人命的奇人。好是国士、地仙之流古之张良、刘基都是此等人物。不要把你在西方大学学到的那些东西来套在华夏玄学上华夏数千年传承下来的东西不是几个简单公式就能够解释的。”刘昌文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跟着教训了几句在儿子连连道歉后才继续说道:“当年以为父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知道义庄主人的事情这是接下来无意中从一位熟客口中才了解到一些细节。为父那里也是雄心勃勃之辈不甘心做一辈子的小行商于是干脆在陈家冲租了间房子一连数年都在陈家冲参加陈家在上元灯会举办的水6法会只可惜一直无缘得到义庄主人的指点。后来皇天不负有心人为父因为运货的原因提前数日到了陈家冲正好遇见了义庄主人从山上下来并且搭乘我的马车进城。当时为父觉得这就是为父的机缘于是大胆的向义庄主人请求批命结果义庄主人就为为父批了一命算出了为父的前程所在并且还告诉为父生平大劫以及化解的方法。”
刘晋成露出恍然之色道:“爹你当年突然变卖了南方所有的产业。前往北方创业原来就是这个原因呀!”
“不错!就是因为义庄主人为为父批的这一命才让为父做出这破釜沉舟的险招。事后也证明义庄主人的批命和为父的决定并没有错。为父到了北方之后立刻就遇到了当时在北方暗中为袁世凯筹募军费的段祺瑞。为父不惜花费生金与之结交最终也从段祺瑞身上获得了不少的实惠不但在数月内成为了陕西一部北洋军的标统掌握了一支人马而且还借势掌握了陕西大半商界。虽比不上陈家但也算是风光无限。”说到这里刘昌文脸上绽放异彩眉宇间也多了一分杀戮决断的军人气息但这种神色很快就消散开来他又恢复正常并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道:“虽然为父当时极为风光但是义庄主人批语中的那个劫数却始终是我心头的一根刺。为了避免意外为父就将你娘、你和你哥三人送到美国以免出事时分心。等劫数过了之后再把你们接回来。之后几年这个劫数根本就没有半点作的迹象清廷这时退位。北洋军也控制了整个北方为父也因为和段祺瑞的有关系地位、实业可以说是蒸蒸日上。这时候为父已经被权势和财富所迷对义庄主人的批语差不多都忘干净了接下来就更是把你大哥和你娘给接了回来。所谓物极必反就在我权势达到最高的时候我的劫数也就到了。”
这时刘晋成的神色变得紧张起来身子也坐直起来说道:“爹当年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娘是怎么死的?这些事情你从来没有跟我提过我问你也会随口敷衍过去。现在……”
刘昌文又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为父并不指望你回去报仇只是希望你能够记住为父所犯的错不要走以前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