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手心已经汗湿了,腿也有些微微打颤。
再如何,她也就十来岁,越是这会她越发明白,她和大姐的差距。
大厅里的气氛有些沉重,裘炳元想跟慕容郁苏套近乎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尴尬坐着。
好在这时候长空来了,跟慕容郁苏低声嘀咕了几句,慕容郁苏就跟着出去了,当真是来去自如,就好像这魏家是自己家里一样。
正在忙活制解药的忍冬压根不知道慕容郁苏来了,就算知道也顾不上。
“不行,再来一次,这药性太强了些,就算我娘受得住,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住,乌先生,麻烦了,这几种药再提炼一次,药量酌减。”
具体她也不能去掰扯的太细,乌先生是制药高手,他懂得分寸。
“好,再来!”
时间还来得及吗?魏夫人恐怕最多还能撑一个时辰了。
“祖父,那药别倒了,趁热调成膏,是上好的解毒圣品!”药性太强,不表示药不好,相反,是药性太好,方子没问题,现在只要调整量就好了。
老太爷一听,连忙双手捧着小心翼翼拿到一边,调膏就不劳烦丫头了,他还能胜任。
听得这一句,心里也同时松了一口气,意思方向对了,只是药量药性还要调整。
太好了!
“老夫一生行医,从未见过用药如此大胆又心细如发的人,这些药就是老夫都觉得些许生僻,可见涉猎之广。”
楚老终是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都知道她在医术上天赋异禀,可今天他更看到了她的见多识广,或者说对药理药性药材掌握的渊博度..
渊博二字,用在一个才及笄的小丫头身上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可这就是事实。
这些东西和天赋没关系,是下了苦工的,不知是看了多少医书,辨别了多少药材..连他都有些望尘莫及之感。
他隐约有种预感,将来这医术界,可能会因为眼前这个正在忙碌的身影而改变。
忍冬全身心投入在各种药材中,心无旁骛,所以没听到楚老的低声轻喃,但是乌先生却听着了,并且深有同感。
正因为他们精通医道,所以越发感触深刻。
“乌先生,我这边快了,你那边如何?”
“也快了!”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忍冬抬头看向子乌,时间也快到了,药再不出来,娘也撑不住了。
楚老和老太爷都停了下来,静静看着两人,在看着忍冬将药小心合制成药丸,再看着她捏了一点药丢在丽娘身上取来的毒血里,只见乌黑的血慢慢发生了变化,颜色一点点鲜活起来。
“成了!云伯快杀羊取血。”
尽管大家心里都有疑惑,这些药的比例还有这些药的药性明明有些相冲,再有就是羊血送服这些从未听闻过的治疗手段,但是此刻都忍着没有问。
忍冬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这几个时辰,谁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的。
温热的羊血加上一粒乌黑的药丸被忍冬灌入丽娘的口中,这还没完,又配合着施针控制解药药效的发药速度,因为丽娘有孕,即便是解毒也要尽量温和。
一切都做完了,所有人站在床边等看丽娘的反应。
直到看着丽娘脸色明显好转,呼吸匀称脉象渐稳,看着她眼里疲惫不堪的松弛,所有提着的心终于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