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打算做王妃,要什么危机感?”
“那你笑啥?我很好笑?”
花酿把凉月画好的一张符夹在两指间,晃了晃。
“所以说,与人比起来,妖的感情更简单,也更纯粹。小凉月,跟疯王斗,你还太嫩了。”
“什么意思?”凉月叼着朱砂笔,“疯爹城府深,人尽皆知,可是昨日之事,不是我主动碰上的吗?”
花酿无奈地摇头:“与上一代妖主相比,徒儿你岂是一个笨字了得!”
凉月讨厌花酿故作高深的样子,不就是多活了十几万年吗?
见凉月撅起了嘴,花酿又安慰了句:“别勉强了,傻人有傻福,活得长。”
“师父可否指点一二?”
花酿只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给凉月。
“摄政王妃之位不能空悬,这疯子续弦是早晚的事儿,别想这等头疼之事了,人族的事儿太复杂,咱们来想点儿简单粗暴的。”
凉月却只听到了前半部分,粉嘟嘟的小脸似乎有点发青,过了会儿,她叹了口气说:“年纪小就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
“要不和为师去历练历练?”
花酿晃了晃信封,凉月接过这个机会,却没准备打开。
“放心吧,你看得懂。”
花酿这么说完,凉月才吐下舌头,把信展开。
信纸上却只画着一只绿毛龟。
“用什么墨石画的,这么绿,跟真的似的。”
凉月用手指蹭了蹭,哪知纸上的乌龟居然翻个儿了,四脚朝天的咧着张蛤蟆嘴,瞪着双比绿豆还小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好几圈。
“它动了!”
凉月仿佛得了个宠物似的揪着乌龟的小短尾巴,把它转了十几个圈,直转得绿毛龟口吐白沫,伸着长舌头往外冒小鱼儿。
花酿拄着胳膊看着小凉月玩弄纸上这只乌龟,见她露出眼里似乎挂满了亮晶晶的泡泡,就想狠狠掐她的脸蛋儿一把。
那个疯子居然会养小孩儿!还养成一只粉嫩的团子!
“可真好玩儿!就像……动画片!”
“救……命……”
绿毛龟吓得脑袋个手脚都缩进壳里,凉月把纸拿起来,歪过小脑袋往背面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好啦!说正事儿!”
花酿把信纸拿了过去,立在凉月面前,冲着绿毛龟说:“快说!不然我还得给你画几道浪。”
“对,说吧!说完再陪我玩会儿。”
凉月还有点手痒呢!
绿毛龟不肯再露脑袋来了,只露出四条腿儿咋咋呼呼晃悠着,用童声说:“妖判大人在哪儿?小的是来找妖判的!”
凉月摸了摸鼻子下面,又撅了撅嘴,原来不是来找我的。
“妖判叫我俩来的。”
花酿摸了摸凉月的头,好声好气地与小绿毛龟说。
“妖判大人的小跟班儿怎得这般无礼呀!”
昨日被当成宫女今日被当做跟班儿的凉月伸出魔爪,说:“我再玩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