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你呀!”
凉月抓了抓头发,只好用肉嘟嘟的小手去拍疯爹的脑袋,拍得特别轻,小心翼翼地。
“你要是这么委屈,那你就娶,娶谁都行,我不管了。”
可顾怀酒还没哭够,依旧抽抽搭搭。
凉月受不了,从疯子怀里抽出来,跳到一边,抹了把肩头,湿漉漉的,他还真哭啊!
“这是底线了!怎么着!你还让我敲锣打鼓替你牵马!给你开道啊!”
要不是眼前这个疯子是她爹,顾凉月早就一脚踹上去了!
“你爱说不说,我不惯着了!”
凉月转身就走:
“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哭哭啼啼,我当初真是看走眼了,才管你叫爹!下辈子别让我遇见你,我绝对打死你!”
话音刚落,殿门“嚯”地被从外面打开了,然后一个人影就飞了进来。
这人重重地跌在地上,落地的瞬间,还喷了口血。
顾凉月警觉地握住匕首,走近去看被踹进来的人,竟然是白孤云!
白孤云嘴角噙着血,捂着心口撑起身子,先在殿内扫视了一圈,最后发现了还在榻上哭泣的顾怀酒。
“小酒!”
白孤云喊了顾怀酒一嗓子,见顾怀酒懵懂地转过头,脸上满是泪痕,白孤云骂了句:“你丫的,跟个娘们似的!怎么又犯病了!你他娘的还不快跑!”
顾怀酒用两手抹去眼泪,还在抽噎着,白孤云也不知是不是被气着了,又喷出口血来。
“顾怀酒你真他娘的没出息!再哭老子废了你的腰!”
白孤云还没骂完,从外头又被扔进来一个人,正是半曲。
不过他幸运一点,砸在了白孤云身上。
“你要砸死老子啊!”白孤云受了伤,还能咆哮!
“郡主!快走!”
半曲的话提点了凉月。
凉月知道,来人不是冲着疯爹的,是来找她的!
是谁?
凉月飞出了门外,只见殿外,护卫们正像叠罗汉似的被丢到一边去,而始作俑者,那个身着紫衣的男人,他连剑都没有拔。
真的是他,紫烟宫宫主!
见顾凉月走出来,这宫主才停下手,面对护卫的层层包围,他丝毫不畏惧,反而更加从容淡定地朝着顾凉月走过来。
顾凉月后悔了,就应该织个更大的幻境,直接把他整残了。
凉月拔出了匕首,对紫烟宫宫主道:“要钱没有,要命不给。偷你东西的是我,你打人算什么本事!”
紫烟宫宫主的紫金色面具被灯火照得泛着暗红色,就好像凝固了的血色。
这宫主步步迫近,他终于召出了剑,面具后面的那双眼就好像是两把箭,要把凉月直接钉在靶子上。
“小丫头!你还挺有理了?”
“滚!”
一抹影子挡在了顾凉月身前,正是刚才哭哭啼啼的疯子,他这一声喝,还带着哭腔呢!
顾怀酒不哭了,也不闹了,手里的剑也出了鞘,他的剑尖正对着紫衣的男人。
“君迟!你敢碰她一根头发丝儿,本王就剐了你!屠了你的紫烟宫!”
顾怀酒每一个字,都带着恨意。
凉月微微蹙眉。
君迟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
“顾怀酒?你还是这么不自量力!你都疯了,还在这儿碍眼!你找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