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听寒却只全程了目睹疯王的漫不经心。
“就是有摄政王对宣平侯的一再纵容,使得宣平侯胆敢犯下滔天罪行,摄政王难道不觉得有愧于天下吗?”
吼!这么上纲上线,凉月听梅听寒这么一说,吃一口刚呈上来的细粥好像都大逆不道了。
“本王脸皮厚,梅大人不知道吗?”
顾怀酒讪笑道。
然后他抬眼询问小皇帝:“陛下可念给众臣听听,梅大人倒是给宣平侯安的什么罪名?”
“这个……”
小皇帝手里抓着奏章,刚才因为无所事事而松弛的小脸此刻崩得紧紧的,眼神一会儿瞟向疯王,一会儿又缩回了奏章之上。
“念。”
顾怀酒平静地说了一个字。
小皇帝依旧面露难色:“皇兄……”
顾怀酒却依旧和颜悦色,他根本没把小皇帝给他的眼神示意放在眼里。
“大声念。”
顾怀酒与又小皇帝道。
小皇帝只好慢吞吞地把奏章举起来,吞吞吐吐地念出来:“结党营私,倚权行凶,残害生民,窃取赈灾银两,勾结摄政王,擅杀肱骨老臣……”
听完小皇帝说完,凉月困意全无,再看朝堂上,气氛凝重得好像连大口喘气都突兀。
梅听寒还真不愧是梅嵩的儿子,好事没一样是疯王做的,坏事没一样和疯王撇清关系的。
反正就是看疯王不顺眼,所以什么茬儿都能找到他头上。
凉月翻了个白眼,才想暗地里教训一下梅听寒,可是疯爹却握住了她的小手。
“不急。”
顾怀酒轻声安抚,又命人将奏章传了过来,看了起来。
“嗯,倒是有理有据,说得头头是道。”
疯王看向梅听寒,抖了抖手里的奏章,道:“光凭这么一张纸,怕是还搬不动宣平侯和本王,梅听寒,你倒是拿出些证据来,给我等瞧瞧吧。”
凉月心说疯爹干嘛如此纵容梅听寒,他若是真的把人证物证寻来了,尴尬不尴尬?
“臣请陛下宣,宣平侯入宫,并即刻封锁宣平侯府。”
梅听寒直接上来就要提人封府?他是不是太自信了。
一时间朝臣们各各直冒冷汗,疯王是什么脾气他们都见识得多了。
若是一会儿疯王直接抬剑就杀了梅听寒,若是一剑毙命,那还算是好的。
万一疯王一怒之下,把怒火撒到他们身上……
小皇帝也是胆战心惊,梅听寒一出现,就刺杀皇兄,差点要了皇兄的命,就单是这一条罪状,就足够把梅听寒给卸了。
可是皇兄不但没有杀梅听寒,还把他给放了,还封他的官,忍到现在居然还能让梅听寒喘口活气,简直是太稀奇了。
疯王终于给闺女梳完了发,他捏了下凉月鼓起来的小下巴,轻轻笑了下。
“还有呢?梅大人,打算拿本王如何?”
顾怀酒话一出,堂下众臣直接跪了。
凉月也扭头看向疯爹,抬头看爹爹面色如常,好像在和梅听寒闲聊些家长里短似的。
疯爹到底想做什么呀?
“微臣现在自然不能拿王爷如何,但微臣证据在握,陛下只需擒拿宣平侯入宫便可。”
刚才还是宣召,现在就是擒拿了。
宣平侯到底是被梅听寒抓到了什么小辫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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