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地方。
再看牢房内,孙贵妃已经吓得缩在墙角,她虽然有所耳闻,却不曾想到发了疯的顾怀酒竟然连自己的人都砍。
“顾怀酒!你他娘的再敢和老子动手,老子就不客气了!”
上次疯王发疯,就把白孤云给砍伤了,这回白孤云还不使出全力,他是有多不想伤了疯王啊!
“此处太过狭窄,没法子作阵,咱们俩只能趁机偷袭王爷!”
半曲与白洞庭说道,还顺口问了句,“郡主呢?还没有醒吗?”
“没有。”白洞庭应了声。
“那可就麻烦了,只能把王爷打晕了!”
半曲丢了剑,只能赤手空拳上。
白洞庭则趁着他们三人打斗的间隙,溜进了牢房,先是飞身上梁,把牢房的顶部用剑划了个十字花,捅出个窟窿。
然后他又跳下来,抬剑威胁着孙贵妃站了起来。
“走!”
白洞庭拽着孙贵妃飞上了房顶,带着孙贵妃先离开大牢。
疯王也瞧见孙贵妃被带走了,不愿和白孤云还有半曲再缠斗,也上了房顶,去追白洞庭去了。
白孤云和半曲赶紧也追上去阻拦。
白洞庭脚下功夫了得,没一会儿就把孙贵妃带出了刑部衙门。
二人落在一处僻静小巷,此刻天已经暗下来,太阳落下西边天空,巷子一头是墙,早就看不到光亮。
白洞庭定了定神,想着先躲一下,等待会儿大哥和梁护卫把人治住了,他再把人带回去。
“嗷!”
身后的孙贵妃突然倒下了,捂着肚子,好像是受了伤。
白洞庭松开孙贵妃的胳膊,孙贵妃两只手都捂着肚子,痛得哎呦哎呦地叫。
“你怎么了?”
白洞庭俯身想把孙贵妃扶起来,却突然感觉颈部强烈的刺痛,瞬间就有血喷到了墙上。
“呃!”
白洞庭退了两步,这才看到孙贵妃竟手持一把长簪子,上面还滴着血,那是他的血。
白洞庭来不及捂住伤口,因为孙贵妃又持长簪子朝自己攻击,而且是步步杀招。
这女人,会武功!
白洞庭单膝跪地,抬剑挡住孙贵妃的攻击,再没有力气。
这簪子还有毒!
“哼!还将军呢!真没用!”
孙贵妃并不恋战,朝着巷子口跑。
这女人竟然深藏不露,她在地牢里哭哭啼啼可怜兮兮,竟都是装出来的!
好毒的女人啊!
白洞庭视线模糊了,他用剑撑着不叫自己倒下去,另一只手伸出去想把孙贵妃抓回去。
他错了!他太小看这个女人了!
凉月……他不该误会她!
然而一切,都晚了。
白洞庭的手连剑都握不住了,这簪子上的毒,也不是寻常之物。
模模糊糊的,白洞庭瞧见孙贵妃马上就要跑出巷子,眼皮再也抬不起来了。
“真笨。”
熟悉的稚嫩声音响在耳畔,只是这声音还有些虚弱。
白洞庭感觉身体的血脉流动得顺畅了,再睁眼时,就瞧见孙贵妃趴在地上,头顶横着把剑,而他的身上,趴着一只大狗,不正是凉月养的那条狗吗?
顾北斗的剑毫不犹豫地插穿了孙贵妃握着簪子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