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正发愁,佑安却身子一栽,倒在榻上,闭上了眼睛,嘴角还挂着甜笑。
“哭完了笑,笑完了睡,这满地的金豆子是给我们王府创收呢?”
凉月给佑安盖上了被子,忍不住掐了下他的脸颊,没办法,病美人的颜值总是这么吸引人。
凉月找了个锦袋把金豆子收起来,系好了,把袋子丢进了箱子里。
她蹲在箱子边,这箱子是打哪儿来的呢?谁藏在这儿的呢?
凉月拿起一小坛酒,坛子上还刻着字:酒。
这不是废话吗?谁不知道似的。
凉月打开酒封,凑到鼻间嗅了嗅。
酒香还带着丝丝甜味,像是蜜,又像是和进什么水果的香味。
一时没忍住,凉月往嘴里灌了一小口。
真的是甜的,酒味很淡,喝起来更像是饮品。
凉月舔了下嘴唇,没忍住又喝了一口。
“真好喝。”凉月把酒坛放在山药大鼻子下,给它嗅嗅,又立刻拿了回来。
她看向在榻上睡得很熟的佑安,砸吧砸吧嘴,把箱子扣上了。
“这东西不能放这儿,灌出个酒鬼出来,怎么办?”
凉月在上面贴了张符咒,箱子便消失了。
她得把它藏起来,这东西被疯爹发现,肯定是会被没收的。
凉月坐在榻边,捧着酒坛子自己喝得倒是起劲儿。
她现在也不想去探讨这箱就是谁带来的,又是为何会在这汀兰苑里搁了好几年也无人问津。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一醉解千愁?喝了它,睡一觉,就可以什么都不想了,什么神、妖、人!都与我无关!”
凉月没觉得怎么着呢,小酒坛就见了底儿。
她把酒坛倒扣过来,确认一滴也没有了,凉月有些失望,没喝够呢!
“咦?”
凉月摸了摸坛底,好像有字。
她把酒坛拿到窗边去看,上面刻着两行字:“莫道不消愁,心醉是已迟。”
“呃……谁来给我解释一下?一句话二分,这可是白给的分啊!”
凉月提着酒坛子回头问山药,“傻狗,你要是会说人话多好?现在你叫我问谁去?”
凉月把酒坛子随手往窗外一抛,掐了个决,房间里的窗子便又关上了,只留了靠门的一扇偏窗通风。
“虚惊一场,回去算账喽!”
凉月甩着手走出了汀兰苑,才迈出大门,就被撞倒了。
“呀!”
撞人的小丫鬟自己也摔倒了,她一瞧自己撞到的是小郡主,立刻对着凉月磕头认错。
“还没过年呢,用不着磕。”
凉月揉了揉肩膀,问小丫鬟,“跑什么呀?桃核儿又发飙了吗?”
“不是的郡主。”
小丫鬟指了指花园的方向,“郡主,有……有妖怪!”
听到“妖怪”二字,凉月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她亮出八宝琉璃灯,果然灯芯是亮的。
回京之后,凉月把王府和皇宫都加了结界,她有这个自信自己设下的结界不是那么容易破的,怎么会有妖呢!
现在追溯这些没意义,凉月提着灯,循着妖的气息飞了过去。
花园里乱成一团,凉月都找不着可以下脚的地方。
凉亭上攀着一只冰蓝色的狐狸,他的长尾巴一扫,直接把两排精心摆放在西角的天竺葵给扫成了蒲公英,花瓣散得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