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花酿正立在院中,似乎是预料到,他们会来一样。
“师尊!”
凉月落在花酿身边,扑鼻便是浓重的酒味,凉月抬头看向花酿,他面容似乎有些落寞,不知是受了什么打击。
凉月抓起花酿的手,轻轻摇了摇,又唤了声:“师父?你在抬头看什么?”
花酿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凉月,落寞的眼里又有了光亮。
“小凉月?”
凉月歪着脑袋看花酿,他今日好生奇怪,好像丢了魂儿似的。
“师父,您喝了多少啊?您醒醒,我遇到大难题了,我的咒印坏掉了!”
凉月连忙亮出妖主咒印给花酿看,花酿被凉月重新唤师父,还有点不习惯了。
“是大难题!难题就是你!”
玄晖把那妖丢地上,根本没搭理它,而是走过来,松开了他一直握着的那只手,手里攥着的一把金针哗啦啦地落了地,在花酿面前的砖石上敲击出刺耳的声音。
“小废物!”
玄晖看向凉月,眼神冰冷,“这法术,不是花酿教你的吧?你跟谁学的?”
凉月立刻躲到了花酿身后,只露出眼睛。
“我也没说是师父教的呀!我自创的不行吗?很简单的,只要把金针在磁石上打磨好,然后再灌注灵力进去,你要不会我教你!”
“你这个废物点心要是有这个悟性,还会三番五次地受伤吧?远的不说,就说这半年,你晕倒的次数双手双脚指头都加起来都不够!你骗鬼呢!”
“你不是鬼,你是妖!”
玄晖气得要去抓凉月:“这么说你是承认你撒谎了!”
“我没有!师父救命呀!”
花酿挪动一步,挡住了玄晖,说:“徒儿说没有,便是没有。”
花酿低头看了眼抱着自己大腿的凉月,垂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这也不是多么难的法术,以她现在的灵力,足以支撑,你就不要小题大做了。”
“小题大做!”
玄晖掐着腰,“我跟你说这丫头绝对有猫腻!她一肚子花花肠子,你可别被她这一张人畜无害的小脸儿给骗了!”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凉月冲着玄晖做鬼脸,“要不就不出现,一出现就欺负人,到底咱俩谁是主!”
“你就是个废物!打死我都不相信你能有那聪明才智!”
“好了好了!再吵就都出去!”
花酿嘴上这么说,还是牵过凉月的手,俯下身子,轻声问:“怎么坏掉了?”
凉月把手掌摊开给花酿看,用另一只手指着大鼻涕妖。
“我照它,什么都照不出来!是因为喝酒影响了我的法力吗?那我以后不喝了。”
提到喝酒,花酿笑了,与平时温和的笑不同,那是带着一股丝丝甜味的笑。
“小酌怡情,也不会影响灵力。”
花酿把凉月的手指挽起,领着凉月去看那只妖。
“不是你的咒印坏掉了,而是它的脑子坏掉了。”
花酿掏出酒葫芦,倾倒出带着白色光泽的水,一点点地浇在了大鼻涕妖身上,它身上黏糊糊黑漆漆的胶一样的东西就被化开了,露出来的是通红的血肉。
“还记得它吗?”
花酿问。
“记得。”凉月点头,“北安城,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