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但他依然欣喜。
红鬼就没这么乐观了,看这丫头的表情,就知道她心情欠佳。多半是那字条被疯王发现了。
如此,她还肯来,说明这孩子也想知道,她母亲的事情。
那他们就还有胜算。
可他们想错了,凉月是赌气来的。
至于她来听什么真相,她能听进去才怪呢!
“你说吧。”
凉月没给楚子扬一点好脸色,到了厅堂,就给自己找了席子坐下来。
楚子扬朝她走过来,凉月支起胳膊阻拦。
“你不要过来,你该知道,我脾气上来了,谁都打!”
楚子扬顿足,本来想摸摸凉月的小脸,却连身都近不了。
这丫头连他的粮草辎重都付之一炬,她说的不是假话。
而且楚子扬担心把凉月惹炸毛了,凉月一气之下,就再也不来了。
他坐到对面的席子上,与凉月保持距离。
红鬼立在楚子扬身边,只屏去屋内的下属,屋外的护卫依旧严阵以待,他太担心这个小丫头闹幺蛾子了。
“你叫顾凉月,你这个名字,是顾怀酒给你起的?”
楚子扬激动的不知该从哪里说起,便随口说了。
凉月没回答,只是点点头。
有下人进来端来了茶点,凉月却根本提不起胃口了,她现在执着地想着那份月饼有没有凉透?
凉透了就不好吃了。
“你母亲给你取了名字,她在书信里提到,她想男孩儿就叫冉竹,女孩儿就叫香盈。”
“哦。”凉月只应了一声,不代什么情绪。
“你母亲她十分期待你的出生,如果她还活着,定会对你宠爱有加!可是顾怀酒那疯子,他把一切都毁了!”
楚子扬暴躁的拳头又握起来了,凉月微微抬眉,终于讲到正题了吗?
“关于你母亲的死,顾怀酒一直在骗你!她不是因病而逝,她是!”楚子扬咬牙切齿,“她是被顾怀酒杀的!亲手杀的!”
楚子扬看凉月一点震惊之色都没有,不解地蹙眉,身子微倾,问道:“你是不是,听不懂?”
“听懂了。”凉月说,“这算什么真相?我知道这件事,一直都知道。”
凉月起身就走。
“你做什么去!”
楚子扬震惊着,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一直被蒙在鼓里,他是那个最愚蠢的人。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小小年纪,知道这般残忍之事,她竟然无动于衷,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要为她母亲报仇,竟然还死心塌地待在疯子身边!
“你给我站住!”楚子扬喝道。
红鬼拦住凉月,挡住了门口。
“小姐,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你父王要杀了你的亲娘吗?”
凉月眨了眨眼睛,回头看向楚子扬,问他:“你知道?”
“啪!”楚子扬一掌拍碎了桌案,痛心疾首,“她是你母亲,你怎么可以露出这般冷漠的神情?”
凉月看了看红鬼面具下那张同样愤怒与不解的眼神,耸耸肩:“你们觉得你们说的话,我会信吗?”
“你不信我说的,难道要信那疯子说的?那疯子敢说吗?”
楚子扬气得胸膛一起一伏的,吼起来的时候都能看到嗓子眼儿了。
敢不敢不知道,但是疯爹确实不愿在人前提到她的母亲楚歌。
凉月又坐了回来,冲着楚子扬做了个“请”的手势:“您说!”